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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爵的指向在齐国只有武勋贵族,他没有区分男女,他在鼓励所有人为国奋战。

皇帝的演说不长,却很振奋人心。赢了比试的人已经下场,输了比试的人仰起头,静静聆听皇帝的宣言,这一刻,他们是所有人的目光中心。

“为齐而战!为齐而战!”重复着皇帝最后一句的呐喊声直上云霄。

皇帝看着他们,从胸腔里咆哮出来的声音转为平静,“你们虽然不会榜上有名,但荣誉也有你们的一份。各赐甲鳞一片,齐纸一号一刀。”

齐纸一号?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薛瑜望着台下所有的裁判出列,从身后禁军手上托盘里一份份交到台下众人手中的奖品,发觉皇帝说的两样东西,还真就是甲鳞和纸。

离得远,但跑过几次兵械坊的薛瑜认出来,甲鳞或多或少都有变形,说不好就是他们实在维修不好了才拿来当奖品。而纸张具体质量怎么样她不知道,但只看颜色和拿起来时抖动的柔韧感觉,就知道这不是曾经用的那些纸张。

薛瑜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为什么奇怪。常见的纸张命名大多是材料或者制作人或者彰显特色的名字,只有这种新纸用了类似后世试验机或者新产品常见的命名方式。

更糟糕的是,她和造纸的老师傅聊天的时候胡说完这个名字后,甚至给人家还画了个大饼:“你看,齐国造的第一种新纸是一号,以后有十百千号,到时候楚国人来齐国,连纸的种类都认不全,多好笑?”想到一号二号的名字可能成为齐国新生纸张的大名,成为齐国偏僻野蛮的又一证据,她就有些心疼。

“陛下,这新纸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台下发奖品,台上已经重新坐下,薛瑜凭着距离皇帝近的优势,小声询问。

皇帝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小子憋不住,想从实招来了”,看得薛瑜心里发慌,连忙解释,“之前去秘书省寻苏师的时候,造纸好像还没有什么变化,儿是为苏师高兴。”

皇帝向后一伸手,常修立刻递上来一个纸卷,“到行宫没多久。”薛瑜算着时间,明白了那天深夜敲开行宫大门觐见皇帝的一行人带来了什么。

常修将纸卷在薛瑜面前展开,近距离看着纸张,薛瑜分辨出这张纸里居然破天荒地没有用麻,粗糙的质感直线下降,一些纹路不影响纸张的美感和轻薄,上面的字迹洇墨迹象也相对来说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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