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点点头,“明白。”
她在薛瑜示意下回了马车,薛瑜跟着马车又送了一段路,路上抓紧时间询问蝉生京中的事情。
关于造纸进度和度支部考试她可都操心着呢!
蝉生这次出门仿佛看到了什么好消息,回来见到薛瑜就不停在笑,“苏少监和乔尚书都说了,惦记着殿下呢!苏少监走路都带着风,就是不告诉奴有什么新鲜事,说是您过两天就晓得了。”
薛瑜有些无奈,多大的人了,还玩卖关子这一套。见她没有被感染到高兴,蝉生想了想补充道,“对了,苏少监还让奴给您送两本书。”
他从怀里掏出来两本薄册子,稀罕的是这是用的翻页装订,而不是苏禾远一直坚持的整卷。薛瑜拿过来一看才明白,这是印刷出来的。字体有些像之前从秘书省顺来的几页试验品,边角还有意外蹭到的墨痕,她在秘书省混了那么些天,分辨这个相当在行。
翻页自然比整卷印起来方便、容易对准,也难怪苏禾远都破了例。
不过,封面和最后的序文都还是苏禾远的字迹,兴许是他脸皮薄没好意思拿自己的字去印。
“嗟夫……此文引自《说文解字》、《急就章》等先达……”
薛瑜看完之前苏禾远藏着掖着没给自己看的序文,只品出来一句话“还在念书的学生的玩笑之作,千万别放在心上,大佬们要挑刺就躺平任嘲,但是个人觉得拿来教两三岁小孩认字还是可以的”。
就很离谱,她和薛琅都没见两三岁就认字的好吗!
但刨除苏禾远类似后世疯狂糊在书上的免责声明和不要误会的解读,这篇序文也是薛瑜在原主记忆里见过的苏禾远这些年敷衍作诗作赋里的高质量之作,如果她的《齐文千字》有幸流传到后世,没准苏禾远的序能入选课文的那种。
薛瑜闷头笑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苏师之前不是说整本印出来太贵了吗?”她去拿了第一页的印刷版据说也是为了试验高密度刻字水平的试作品,印书的钱都没给苏禾远,怎么书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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