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乱糟糟的,薛瑜听得快笑了,她看了眼秦思铁青的脸色,玩味问道,“秦思先前入太医署,是前医令走了关系?”
“我没有。”秦思辩解,对面面面相觑静了一会,才道,“没、没有。”
“月初陛下昏迷,是秦思拿了别人的方子谎称自己的医术救醒的陛下?”
“……没有。”
薛瑜笑眯眯继续问道,“我刚来只听了一点,秦思与你们比试医术药学,皆胜于你们,可是真的?”
对面答得勉强,“真的。”
秦思已经听出薛瑜想做什么,心头的怒气慢慢散去,也反应过来自己一气之下要离开过于冲动,看着比自己小的少年侃侃而谈,耳廓一点点红了起来。
[秦思好感度+3。]
“那就奇怪了。”薛瑜一拍手,“陛下因秦思医术擢拔赏识于他,他入太医署亦凭本事,你们皆不如他,又凭什么说他德不配位?”她冷下脸,“难道说,你们觉得陛下有错不成?”
“不敢!”对面惊惶地跪了一片,“殿下、殿下我们殊无此意啊!”
薛瑜看着他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不就是我跟你说身份你跟我说技术,我说技术你说道德的古代版胡搅蛮缠?她偏头笑道,“秦医令,还是上值时间,就别闹得这么厉害了。”
秦思走过去揪出之前和他唱反调最响亮的几个医令的徒弟,冷声道,“太医署医令没有世袭的规矩,要是想坐你们师父的位置,与其抹黑我,不如去多看几卷脉案。”
医令的徒弟们羞恼交加,难以置信地瞪着没阻止秦思动手的薛瑜。过去太医署只知清秋宫,他们都是跟医令去过的,对贵妃的态度看得分明,这小可怜似的三殿下连拿药都会向他们道谢,有时候还能捞点钱走,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情说破,被煽动裹挟的一部分人也回过神来。对啊,秦思什么都没错,怎么就是欠了医令的,不该做这个代医令了?又有薛瑜提醒此时是上值时间,众人一阵后怕:若被禁军抓住,他们喧哗闹事,都是要挨板子的!当即群情激奋,惶惶对薛瑜道谢后,揪着那几人押进了太医署。
医令的徒弟们看向薛瑜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变为惊恐哀求,有人大喊,“殿下,看在师父为您劳心那么多年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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