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周府的马车来得这样快。
正想着,他手中的抹布被那小僧人夺了下来,“施主,您快去收拾行李吧。”
谢琅然眯眼笑了笑,“这段时间,多谢小师父关照。”
那小僧人脑壳冷汗直流,关照?日日找麻烦还差不多。
他哪知道,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说话不多好欺负的穷书生,竟然就是今年的解元,谢琅然。来寺庙借住的书生大多结伴在一起夸夸其谈,就他什么也不说,谁能看出他的本事。
等送走谢琅然,小僧人仍然心有余悸,几日都睡不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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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然这遭到周府借住,同样怕被打扰,并没有声张。
但和周府关系密切的人多少也知道一点,周府又不是没护卫没佣人,他们不许,也没几个人有本事打扰到他们家的两个学子。
老夫人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事,心里面一合计,连忙叫傅莹珠回她外公家住着去了。
谢琅然既然住在周府,傅莹珠也在那,两个年轻人便少不了碰面的机会。一想到这,老夫人心里高兴,连今日傅堂容将傅明珠带回来吃饭,她都没那么生气了。
傅明珠本还在得意于自己终于说动了傅堂容,让傅堂容带她回了一趟侯府,说是要看祖母,实则她是想告诉旁人,她还是侯府二姑娘。可再一听说傅莹珠在周府住着,那位年轻俊美的解元也在,心里顿时酸得不行,饭也吃得索然无味。
等吃完饭,她憋着一肚子气,阴阳怪气地对自己的小丫鬟说道:“这解元郎可是所有举人里头最年轻的,样貌也生得好看,等他过了春闱,若能参加殿试,指不定要被点成谈话娶公主呢。傅莹珠可轮不上。”
本朝皇帝点的探花,多是俊美的年轻人,确实有将探花指为公主驸马的传统。
转眼到了春闱,之前秋闱,谢琅然爆冷,考了解元,春闱时再将会元考中,连中两元,那些围观的看客也只觉得果然如此,不会再那么惊讶了。
不过,沈朝青仍然上蹿下跳的。
虽说他今年止步举人,春闱时没能再考中进士,但谢琅然考上了,他作为谢琅然的好兄弟,也跟着沾光啊。
等春闱放榜,沈朝青喜气洋洋,倒是谢琅然,在看到自己又中一元后,并没有流露出过分喜悦的表情。
看上去,倒像是沈朝青考上了,他没考上。
谢琅然这情绪一低落,就低落到了殿试之前。
饶是沈朝青心思粗,也发现了谢琅然的不对,找到谢琅然问:“谢兄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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