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书屋离着周府不远,我速去速回,依旧能赶回来,看看今年的解元是怎样的谈吐与风采。”
周光茹见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你便先去瞧瞧,姨母给你安排马车,一定要速去速回啊。”
傅莹珠点头答应了,到了书屋,满脸笑意地找到了书屋老板。
二楼。
书屋老板见傅莹珠来了,倒是还记得这位客人。
无他,谁让今年解元爆冷,让一个谁都不认识的穷书生当了。
而只有他一家书屋这儿的押注里,出现了谢琅然的名字。押注他的也只有一人,便是傅莹珠。
“客人您来了?”书屋老板颇为感慨,“您倒是好眼力、慧眼识珠啊。”
“哎,您是不知道,今年这解元可是出人意料,您押他,当真是未卜先知了。”
傅莹珠戴着幕篱,笑意掩在幕篱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老板,那我赢了多少?”
“咱这场子开得是输赢场,输的给钱,赢的拿钱,姑娘您算赢的那方,算下来,能有四千九百多两的银子。”
这比起下注的四百八十两银子,可整整翻了十倍。
跟在傅莹珠身后的青桃差点不矜持地跳起来。
傅莹珠接过老板写好的支票,交给青桃,打算等着找个日子,去钱庄换了银子来。
怪不得人人都爱当个赌徒,一夜暴富的滋味确实能使人着迷。
即使看不清傅莹珠的脸,老板也能从她们主仆二人带笑的语气中,听出她们的开心,感慨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老板这一叹,傅莹珠也想起来了一事。
当初她下注时,宸王与他那一行人对她的鄙视虽然未及言语,却是摆在脸上的。
傅莹珠清了清嗓子:“老板,小女子有一事想问。”
“请问那位周郎周子期,名次几许?”
老板一听她这问话,叹气声更重了。
他长叹了一声:“名落孙山咯。”
“押他的人最多了,甚至有客人在我这押了万两黄金,全打水漂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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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邸。
手抄的进士名册已经被送到了他手上。
宸王手指屈起,轻轻敲击着自己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却将这名册摆在一旁,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