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学士作风清正,刚正不阿,宸王一早便在此耗费许多功夫,可惜不能撬开他的嘴巴。不管宸王怎么明里暗里的委婉提条件,对方都充耳不闻,丝毫不因为面前的人是宸王而有丝毫的阿谀。
不该说的闭口不提,嘴巴仿佛上了锁。
宸王实在没招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失了风度,坏了名声,忙起身说道:“既然大学士左右为难,本王便不再问了。”
虽说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宸王倒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此外,这趟也不算白走,至少他带来的周子期的诗文,柳如昌称赞了两句。
这便是个极好的预兆,按照本朝律令,柳如昌不能将秋闱考试的成绩单提前给他看,可聪明人说话,一向不必挑明。
正是因为知道柳大学士有所能为有所不能,他才特意带着周子期的诗文前来。
若是柳如昌能将秋闱的结果直接告知他,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想必柳如昌能懂他的意思,问他周子期的诗文如何,便是在问周子期的成绩如何。
既然柳如昌说好,那想来周子期的成绩便是极好的了。
至于其他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不过是早些知道和晚些知道的区别罢了,是否提前比别人知晓,都不能改变结果。
被他压宝的周子期文采飞扬,作得一手锦绣文章,他的文才举世无双,他的策论无人出其左右,如此人才,他称第二,没人称第一。
这样一想,宸王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对四日后的放榜日格外期待起来。
很快他的麾下就要收入一员猛将,手底下有可用之人,日后说话做事,就方便得多。
光是一个皇子的身份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手握实权的当朝要员来支持自己。
要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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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眨眼间傅莹珠已经在周府借住了近两个月的功夫,期间回过侯府一次,没待两天,周老夫人便装病,又把傅莹珠给叫了回去。
原本老夫人不知要如何面对傅莹珠,等傅莹珠一回来,见自己这个孙女依旧十分关照她这个长辈,心头便是万般心疼。傅莹珠一听,外婆病倒了,便又要走。老夫人又能说什么呢?
她心中于傅莹珠有愧,本就是千般宠,万般爱的时候。拂不得她的情,忤不了她的意。
除了答应之外,便只能多给亲家母准备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好让亲家母早日康复,能把她的孙女儿放回来了。
周府财大气粗,等傅莹珠第二次回来,便不让她在客人住的厢房里住着了,直接像对待沈朝青与沈朝妤那般,为傅莹珠收拾出了一间专门的院落。
这一处院落,布局清雅,摆设和家具,皆是上乘,都是花了心思的。意在让傅莹珠住得舒服,也是在表达希望傅莹珠能常来周府走动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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