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尹大人经验老道,审理案子非常迅速,不过半天时间,就把事情审理清楚了。
他先诈了陈氏,然后再审甘贯轩。
第一次,陈氏还死不认账,就是不认,但是再审第二次,府尹大人拿到甘贯轩的口供之后,旁敲侧击,把事情推理了个八九不离十,再用惊堂木一逼,各种高压之下,陈氏便撑不住心理压力,认了招了。
十四年前,陈氏找来甘贯轩,与他合谋,给月子中的周光茹下了慢性的毒药。
产妇本就虚弱,生了孩子后,身子亏损,若是状态有些萎靡,别人只当她是生孩子累着了,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异状。
可等看出来后,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罔医。
此时请再好的大夫来抑制,也都来不及了。
大好年华的姑娘,还没来得及抱几次自己刚生下的孩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陈氏一招,那就好办多了,府尹大人将两人分别收监,分开判案。
在周光茹的死上,陈氏是主谋,甘郎中是从犯,只是他们另外还有其他的罪过,陈氏谋财害命不是一次两次,至于那甘郎中,也背着好些条人命,府尹大人与自己的师爷商量过后,将两人均判了个秋后问斩的罪。
至此,尘埃落定。
衙门的看客也都摇着头散了。
“这些贵人老爷们,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暗地里,都是干这些勾当。”
“呵,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这样的事,不少见啊!”
“谁能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夫人,居然也干得出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呢!可惜了前一位夫人,就这么被奸人害死了。”
“她是哪家的夫人啊?这也太骇人了些!”
“我从头看到了尾,一开始府尹大人说了,是傅府的吧?”
“呀,哪个傅府?”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太可怕了。”
围观了全程热闹的百姓们,一边交头接耳的交流着,一边八卦着走了。
他们身边,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头戴着长长的幕篱,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顺着四散的人流,也离开了府衙门前。
秋风一吹,掀起裙角,露出了幕篱底下的脸,端的是眉目昳丽非常,只是目光略微流露出近乎怅惘的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