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生意场上见着了王家人,这腰也是要多软三分多。而这王家的独苗苗王公子,正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是王家的心肝宝贝,出了这等事情,王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甘郎中。”
傅莹珠听了,便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既然王家如此强势,那为何甘郎中还逍遥至今?”
听舅舅这话说来,王家的公子可不像自己似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有家人撑腰,怎么也落到如此下场了?
周光茂便道:“强势是强势,只是京城达官贵人这么多,强势也分多种。一是真强势,二是强借势。王家就属于后一种,他这和皇室不知道表了几表的关系,平日挂在口头上,大家也就乐意给几分面子。可真事到临头,家里没个能顶事的人,实事是干不了几桩的。况且,甘郎中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主,滑头得很,在京城混得如此久,总有些脱身的法子,以及一些暗中的人脉。”
“不过这王家虽然不能直接以势压人,但也不是好应付的,这半年没停下到甘郎中那闹事,搞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他那药铺子我看了,早就荒了,没什么人。”周光茂顿了一顿。
他一口气说了颇多,嗓子有些干燥,又咳了咳,傅莹珠连忙再为他斟了一杯热茶:“舅舅,喝茶。”
放下茶壶,傅莹珠问:“舅舅的意思是,想找王家人叙一叙话,拿到更多的证据?”
傅莹珠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既然王家人已经和甘郎中结仇了,他们如今就有了共的敌人,合起力来对付甘郎中,也就容易许多。
“对,但不止要叙一叙。”周光茂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道,“王家人的经历与我们别无二致,都有人命落在甘郎中的手上,对甘郎中恨之入骨,若与他们家联合起来,对付甘贯轩,想必假以时日,定能将这狗东西下入大牢!”
周老夫人的神色隐隐激动起来,周老爷子也发话认:“此话倒是不错,众人拾柴火焰高,若是再加上一个王家,想必定能将这庸医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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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云梁巷尾。
一挂着“甘记药房”牌匾的药房大门紧闭。
只见牌匾下挂着一副对联,一侧书着:“采百药除百病”,另一侧书着:“春秋安冬夏宁”。
正是暮色四合、晚膳时分,路人行人不多,寥寥几个行人,亦是行色匆匆。
只见那挂着“甘记药房”的牌匾下,鬼鬼祟祟钻出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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