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祖孙二人,竟然挖了这么个坑等着她跳。
为了要让傅明珠去别庄,还特意给她设置了这么大个麻烦,导致她没有办法专注的为傅明珠求情。
到后头,还本末倒置,把自己的来意都忘了。
这也不怪陈氏。
陈氏把控中馈这么多年,早已把侯府的一切都看成自己的东西。如今要叫她交出去,就是要她的命。傅明珠走时剜心,交出中馈是要命,一个剜心之痛,一个要命之急,一时间是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
傅明珠目眦欲裂,一想到她要去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觉得活着没有盼头。下,抽出一条绿丝绦,挂在梁上,哭喊道:“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个家既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倒不如去了干净。”
这等决然疯狂的姿态,着实把陈氏吓得不轻。下,立即抱住傅明珠的胳膊,阻止她,劝阻她。
此刻,陈氏也顾不得再去想不将铺子交出来的办法了,傅明珠正满目哀怨、埋怨地看着她,生着闷气,务之急,先哄好傅明珠,才是最要紧的。
陈氏重新理顺了事情的轻重缓急。
中馈就是交出去了,傅莹珠也得有本事管好,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如若没有本事,日后想要再拿回来,也是轻而易举,不费什么事情。
可女儿家的青春,也就这短短几年时间,耽误不得。
傅明珠又正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已经是待嫁的姑娘了,这一去别庄,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如何能耽误得起啊?
是以,如今只能先安抚住傅明珠,免得她想不开,寻了短见。
“明儿啊明儿,你怎的如此糊涂想不开?人生几十载,你不要如此短视!有你母亲在这儿坐镇,还真让你在别庄耗费多年不成?”
陈氏痛心疾首:“母亲也心疼,可如今不过权宜之计,你若是如此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仅不能解决问题不说,还会惹了你父亲厌烦。到最后,别庄还是得去,就是这宽限到两日时间,又没了。”
傅明珠只是哭,一双眼睛红肿无比,不过倒是比刚才安静不少,明显是听得进去话了。
比起来,她手里的牌,不比傅莹珠差。
母亲说得没有错,如今她最不能失去的就是父亲的庇护和宠爱,只能先受了一时的委屈,日后再好作打算。
歇斯底里,方寸大乱,那是笨蛋才会做的事情,她傅明珠才不会做呢。
一时的认命,不是真的认命。只要她肯筹谋,有本事,日后何愁没有机会回来?
傅明珠被自己说服,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