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寒带着寒意的眸光直视着他,冷笑着说:“受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我身上的毒不解,随时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想没有人比三叔更加了解。”
听到他这句带刺的话,墨净坛的心顿时沉了下来,眸光渐渐变得严厉,语气凌厉地说:“夜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三更半夜跑到我家来,是想给我乱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吗?”
“是莫须有还是事实?”墨夜寒幽暗的眸子里噙着浓烈的强烈讽刺,低哑的嗓音嘲弄地问,“三叔,三婶去世之后,这些夜晚,你可还睡得安稳啊,三婶的魂魄有没有来找你?”
墨净坛顿时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袭来,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怒道:“夜寒,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三婶已经入土为安,你不要拿她来开玩笑。”
墨夜寒轻嗤了一声,语出惊人地说:“我拿三婶开玩笑,总比你拿了三婶的命好一点吧。”
墨净坛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墨夜寒,你平时不尊重长辈就算了,现在还跑到我家来胡说八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他手一扬,眼里已经露出了杀气。
在外面候命的保镖,看到他的暗示,立即冲了进来,把墨夜寒和沈烬霜围了起来。
沈烬霜倒了一杯茶,优雅地喝了一口,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啧啧,三老爷,你真是沉不住气啊,他才刚提到贵妇人,你就心虚成这样了,三夫人真是可怜,嫁给谁不好啊,竟然嫁给一个要了自己命的豺狼当夫君,真是可怜啊。”
“一派胡言,沈烬霜,今晚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就拿下你送去给老爷子,他老人家看到你一定很高兴。”墨净坛脸色渐渐变得狰狞,手一挥说,“把他们拿下。”
保镖刚想动手,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把呵斥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大家立即回头望去,却见一脸铁青的墨绵盏从里面走了出来,保镖顿时面面相觑了,也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话。
墨净坛看到他出来了,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有些紧张地说:“盏儿,你的身体不适,你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回房休息去。”
墨绵盏没有看他,那一双严重发黑的眼睛直盯着一脸从容的沈烬霜和墨夜寒,嘶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刚才说,说是我爸害死我妈,你们有什么证据?”
沈烬霜抬头看向墨绵盏,见他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双眼浮肿发黑,一脸憔悴的样子,不禁惊愕了一下,前两天看到他状态还挺好的,怎么两天没见就邋遢成这样了,她嘴角微抽了一下,说:“想要证据吗?”她慢慢扬起手掌,啪啪啪拍了三下。
外面立即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在唐子安的带领下,一群保镖簇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妇女,从外面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