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阮女士伸手扯了扯衣服,站起来说,“我先去洗把脸吧。”
真不知道刚才受什么刺激了,竟然做这种噩梦,真是吓死人了。
“你去吧,我在这等着。”墨净衍轻轻点头。
阮女士匆匆往洗手间走去了,她刚转过角落,在另一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墨绵盏来了,他脸上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把半边脸都遮住了,他来到了手术室门前,微扬起下巴,看着门上的那一盏明亮的红灯,眉头紧皱。
“绵盏,你怎么来了?”墨净衍站起来,看着完全换了一身打扮的侄子,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情,他记得他这个侄子是个很博爱的男人,而且喜欢打扮得很张扬高调,这一身的低调,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个性,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隐约间,似乎能闻到一抹有些熟悉的香味,但他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墨绵盏慢慢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垂落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攥紧,下颚的线条微紧绷,清冷的嗓音冷淡而冰冷:“我来看霜儿。”
听到他叫沈烬霜为霜儿,墨净衍更加感到愕然了:“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他们应该不熟吧。
墨绵盏唇角微勾,泛起一抹有些不屑的嘲讽:“她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她不熟?”
墨净衍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脸上维持着镇定,冷静地问:“绵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烬霜是他的人,怎么可能?
墨绵盏透过墨镜的眸光凌厉的瘆人,冷笑着说:“字面上的意思,霜儿是我的人,你儿子想娶她,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不可能……”墨净衍摇了一下头,用力攥住拳头,有些愤怒地说,“绵盏,你不要胡说八道,霜霜来到墨城后,她跟我儿子形影不离,而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墨城,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人?”
这话如果被他儿子听见了,他恐怕要强横地暴走要杀人了。
“哼。”墨绵盏冷哼一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她就是我的人,如果霜儿有什么意外,我就把你儿子碎尸万段,给她陪葬。”
他说话好大的口气,墨净衍看着他,眉头紧皱,他人是墨绵盏,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和气息,跟他本人完全不符合,他眯眼盯着他,心不禁往下沉了,语气有些凌厉地说:“你不是我侄儿绵盏,你是谁?”
“哈哈……”墨绵盏有些狂肆地笑了,“墨净衍,二十几年不见,你的反应迟钝了很多,如果不是看在昔日的交情上,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你……”墨净衍看着他,双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嗓音嘶哑地说,“你真的没死,你还活着。”
“我还没有找你们墨家报仇,我怎么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