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寒小心翼翼地把湿哒哒的沈烬霜放在床上,拿起剪刀,把伤口附近的衣服剪开,然后头也没回地说:“岑城,动手吧。”
岑城站在墨夜寒的身后,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他大爷占据了最佳位置,让他怎么动手?
“咳……你不滚开……他怎么动手?”
沈烬霜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冷冷睨着恨不得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的男人,一脸鄙夷。
一直握着沈烬霜手的墨夜寒,顿时一愣,回头瞪了眼一脸无辜的岑城,眸光冷如寒冰,锐利如刀刃,阴冷地警告:“她出了什么意外,你就自己把脑袋摘下来,挂楼顶上去谢罪。”
岑城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瞬间感觉到压力山大,他光是看,就知道沈烬霜背上的匕首很深,恐怕已经伤到了里面,这种情况真的很难保证不出意外。
“岑医生,你别管他这个变态,这匕首虽然很深,但没有伤害到要害,你不敢,我就自己来……”
他被墨夜寒吓一吓,手都颤抖了,沈烬霜也不想为难他,她抬起头,往自己的背上看去,她的手刚好能够着,她紧咬牙关,应该勉强能拔出来。
听到她要自己拔匕首,墨夜寒的心剧烈地一颤,迅速挪开身子,坐到床的另一边去,泛红的眸光恼怒地盯着岑城:“你还不赶紧动手?”看到他那德行,他就想把他的手砍下来,真没出息。
“少爷,我需要你帮忙,我拔开匕首的时候,你就用这个按住伤口,别让血涌出来太多。否则,沈小姐会失血过多。”
岑城迅速把心头的压力压下去,把泡浸了药水的一团纱布递给他,脸色已经变得凝重和严肃。
“好。”墨夜寒接过纱布团,看着脸色更苍白的沈烬霜,低哑的嗓音心疼地说,“霜霜,有我在,你别怕。”
沈烬霜苍白的嘴唇微勾,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虚弱地说:“老娘怕过谁了?”
她刚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伤痕累累,无数次在生死的边沿徘徊,这点伤算什么,小儿科罢了。
这时,连滚带爬,一身狼狈地跑回来的莲雾,站在了房门口,看着岑城要给她拔匕首,忍不住脱口而出地大声说:“沈烬霜,你不是很厉害吗,别让我鄙视你。”
沈烬霜微把脸转过来,看着伸手扶着门边,累得不断喘气的莲雾,透着一抹妖娆气息的凤眼微眯,邪肆地笑了:“老娘厉害的地方多着,你想鄙视,老娘不会让你有机会的。”啧,一只弱鸡都敢来跟她叫板,这什么世道啊。
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莲雾,墨夜寒紧绷的俊脸瞬间冷若冰霜,冷酷无情地说:“滚,否则我就割断你的血脉,霜霜流了多少血,你也得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