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她头疼还是其次,关键是看着孩子哭得那般凄惨帮不上忙,心里闷闷的。
清舒摇头说道:“晨哥儿这次是真受大罪了。我听木琴说他现在都不大爱说话了,人也没以前活泼了。”
易安觉得这个很正常:“别说那么点大的孩子,就是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都会受影响。”
两人进屋才发现晨哥儿的双手被绑着,清舒问道:“怎么还绑着孩子的手啊?难不成还痒?”
封小瑜眼泪汪汪地说道:“是啊,这几天一直叫嚷着痒想挠,我没办法只能一直绑着了。”
清舒蹲下摸着晨哥儿的头,柔声问道:“晨儿乖,你想吃什么姨姨给你去做?”
晨哥儿没吭声。
清舒想了下与封小瑜说道:“你看能不能将他的手包起来,让他没办法抓到脸,这样孩子也能带孩子在外面玩耍了。”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用。薛太医说他的伤口正在长新皮所以会特别痒,这几天必须绑着手不能让他抓,不然就会落疤。”
这几日她哭得眼泪都干了也不敢松绑,就怕晨哥儿抓破伤口破相。
清舒也没办法了,摸着晨哥儿的头说道:“姨姨做小老虎小豹子给你吃好不好?”
晨哥儿没兴趣,恹恹地躺在易安身上。
小瑜哽咽道:“没事,熬过这几日就好了。”
回去的时候,清舒心情特别的沉重。
符景烯晚上回来就发现清舒眼眶红红的,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知道原因后,符景烯宽慰道:“小孩子愈合能力快,很快就没事的。”
清舒摇头道:“虽然晨哥儿年岁小,但我担心这件事会给他造成深远的影响。以前晨哥儿活泼开朗嘴巴也甜,见到我们就叫个不停。可现在整个人都焉巴了,看见我们垂着头不说话。”
符景烯想了下说道:“那等他脸上的伤好了以后,让让他过来与福哥儿住一段时间。有福哥儿这个调皮鬼带着,应该能很快恢复活力。”
“有用吗?”
符景烯笑着说道:“肯定有用,你不相信福哥儿也该相信我。”
清舒点头道:“那行,我过几日见到小瑜的时候与她说下她应该会答应的。咳,原本小瑜准备明年开春去常州,现在看来得推迟了。”
“为什么要推迟?”
清舒斜了她一眼说道:“晨哥儿脸上这伤没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好的。不说常州的大夫不行,就说别人看到晨哥儿的脸会不会说闲话?”
若是大人还好,承受能力强一些。可晨哥儿这么点还什么都不懂,要听到别人说他是丑八怪肯定受不了。
这点符景烯倒没想到,点头说道:“那确实不能去,这事得写信告诉关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