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一进御书房就跪在地上请罪。
太孙稀罕了,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说,你犯了什么事?”
符景烯将他请了解主事审讯霜花的事说了。这事说起来也不算什么,毕竟霜花只是一个丫鬟,且如今已经证实她也参与到谋害福哥儿的事中。只是他这个程序不合规定,而符景烯行事一向谨慎,为防备落人口舌就主动与太孙请罪了。
太孙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你说高不庸的二儿媳要谋害小福儿,可有证据?”
符景烯将霜花的供词呈上后说道:“我查出小袁氏死之前与楚氏以及这个叫霜花的丫鬟单独在茶楼的包厢内见过面。可惜小袁氏已经死了,我找不着其他的证据。无奈之下,只能从这个丫鬟身上找突破口了。”
霜花招供的事,可不仅仅谋害福哥儿一件。除此之外,还将楚韵做的其他恶事都招供了。比如她利用高家的权势帮个富商摆平了一场必输的官司,然后得了一大笔的报酬,而结果是那富商的对手家财耗尽家破人亡;另外她一个堂弟打死了同窗,也是她帮着摆平的,因为不能为儿子讨回公道死者的父亲气死了母亲病倒在床。另外楚韵还用不正当手段帮楚家谋取了许多的好处;除此之外她庇护抢娶民女的随从以及谋害高凯的妾氏跟子女。
太孙看完这份供词面色铁青:“好大的胆子。”
相对纵奴行凶以及内宅争斗,前面两个事的罪更大一些,一个内宅妇人竟玩弄权势视律法于无物。而最让太孙生气的不是楚韵的胆大妄为,而是那些官员徇私枉法。
符景烯说道:“殿下,我提议重新审理这几个案子。”
太孙点头说道:“这几个案子我会交给郁迅昌,让他派人彻查。”
换受害者一个清白,也让百姓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公正的。
晚上回到家里符景烯就将这件事与清舒说了:“接下来不用我们出手,楚氏必死无疑。”
等这几个案子重审以后就会定楚氏的罪,而她做下的事正好犯了太孙的忌讳,所以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清舒并不意外,说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身首异处也是罪有应得。”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不仅楚氏,这次楚家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也是咎由自取。”
楚氏是高家儿媳妇时沾的好处,现在楚韵获罪他们自也要付出代价,这世上可没白得的便宜。
霜花是第二天清晨才醒过来,她一见楚韵就哭着道:“二太太,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害了你。”
楚韵从霜花昏迷以后又惊又怕,到现在也没合眼憔悴得不行。之前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可现在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霜花,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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