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笑着说道:“我平日都有让红姑或者阿千给我揉的,不像你整日忙得见不到人。怎么样,这都六天了应该有效果了。”
符景烯点头道:“症状比之前轻了一些,没那么疼了。不过问大夫说这是顽疾,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清舒看了他一眼,没继续问。
吃过晚饭夫妻两人去了花园,一边走一边聊。两人聊的话题比较广泛,朝政、孩子、庶务,不知不觉月亮都升起来了了。
两人躺在床上,清舒才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若是现在不跟我说,以后也别说了。”
肩膀有些疼痛她相信,毕竟整日要拿笔写东西时间长了肯定有毛病。但疼到将公务分出一部分给杨长风,这可不是符景烯的风格。这几日她没问,就是想看看符景烯什么时候跟他坦白。
符景烯笑着道:“我还在想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才五天就忍不住了。清舒,你现在的忍耐力可没以前好了。”
“还跟我卖关子?”
符景烯说道:“没有卖关子,而是辛苦这么多年趁此机会歇一歇调理下身体。不然一直这样劳累下去,我也怕重蹈先皇的覆辙。”
“什么叫趁此机会歇一歇?”
符景烯说道:“皇上登基到现在已经送了四次东西去程府了。昨日太皇太后与皇上说既已出孝,杨良娣跟张良缘进宫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猜怎么着?皇上答应了,说等先皇百日后就接了她们进宫。”
“不说阿祯现在还在皇陵,就说先皇当年也是守了三年孝。这百日都还没过就惦记着纳嫔妃,你觉得文武百官会怎么想?”
其实先皇哪有那么孝顺,愿意守孝三年完全是为名声着想。这事他也跟云祺暗室过,可惜皇帝没听进去。
清舒心里也不舒坦,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皇上除了孝,想接她们进宫也无可厚非。”
皇帝只需守二十七天,现在云祺愿意守百日大义上也无可指责。只是有云祯衬着,云祺在孝道上就差了许多。
符景烯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太后要搬出皇宫住到百花苑吗?”
清舒想也不想就道:“太后是不想睹物思人,等心情缓和下来了就会搬回皇宫。”
符景烯倒没意外,以太后与清舒的关系自不会怀疑她的话:“不愿睹物思人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她搬去百花苑,文武百官都相信她真的还政给皇帝而不是做做样子。”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了,清舒很不高兴了:“易安是真心还政给皇上,并不是做做样子。”
符景烯却是摇摇头说道:“若她真心还政于皇帝,就该将虎符一并交给皇上。”
可太后没有,她还是将虎符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