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巧的是,母子两人还没谈完话符景烯就回来了。知道他要去临州也没反对,只是叮嘱他早些回京。
符景烯洗漱以后回屋,就看见清舒靠在床头发呆。他觉得很稀奇,因为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幅模样了。
上床后将人搂在怀里后,符景烯问道:“在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神?是福哥儿跟程氏的事吗?”
清舒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在担心福哥儿。弓氏的病逝让福哥儿落下阴影,他担心外放以后没人照料我们,所以不想外放了。”
符景烯听了不仅没感动反而骂了起来:“这臭小子是许久没收拾了骨头又痒了,想让我给他松弛松弛。”
清舒瞪了他一眼说道:“福哥儿也是担心我们这才想留在我们身边。孩子这般孝顺咱们应该高兴,你怎么还骂他呢?”
“他老子我今年才四十岁正值壮年,结果到他嘴里我好像七老八十似的,你觉得我高兴得起来?”
主要问题是符景烯觉得自己还是年轻小伙,结果却被儿子说成老,心里当然不乐意了。
清舒笑道:“人老了就得服输,你现在体力可大不如前了,以后当差还是要悠着点。”
符景烯说道:“跟二十岁的时候肯定是不能比,但内阁其他几个人却没一个人比得过我。就我这身体,再干二十年都是轻轻松松的事。”
他是准备六十致仕的,二十年后儿女也都历练出来了可以安享晚年。到时候清舒要做什么都陪着她,以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清舒笑着说道:“等二十年后,我怕你又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二十年。”
许多首辅都是干不动了或者皇帝不喜欢才将位置腾出来的,自己主动退下来的极少。当然,清舒希望符景烯是第三类人。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可不想操劳到死。再者我答应过你,等六十以后致仕陪你去桐城以及西海看看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以后的事说不准。”
她现在就不喜欢去太远的地方,再过二十年说不准就愿意在家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了。
“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这话清舒爱听了。
聊完自家的事,符景烯又与清舒说了一件事:“殷氏你还记得吗?”
清舒皱着眉头说道:“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虽然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若不是这个女人,小瑜跟关振起当年也不会闹翻。所以两人和离以后,她从不在小瑜面前提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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