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初还犹豫过,毕竟谭经业是官员并且有强大的靠山。可谭经魁给的报酬太丰厚,而且也只是让他们监视谭经业见过什么人。这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难,为了钱就接了这趟活。
此时两人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贪图这个钱了,现在都栽了。
谭经魁怒斥道:“你少血口喷人了,我跟我二哥事同胞兄弟,我怎么会监视他。”
说完,他看向谭经业说道:“二哥,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但你想想我监视你有什么好处?”
谭经业根本不跟他扯皮子,说道:“那你发誓,若是你做的这辈子做不了官没儿子送终。若你敢发这誓言,我就信你。”
谭经魁膝下本有两子一女,可大儿子在三岁的时候一场病没了,小儿子生下来就体弱没两个月也去了。到现在他膝下只一个女儿。
兄弟这么多年,他很清楚谭经魁想大的愿望是入仕做大官成为人上人,这样族人就会捧着他。至于说儿子,这男人没儿子不仅没办法延续香火,而且取得再大的成就积累再多的财富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所以说,这个誓言掐住了他的命脉。
谭经魁自不可能发这个誓,他难受地说道:“二哥,咱们是同胞兄弟,你为何就不相信我呢?”
谭经业说道:“我们这一支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得了你这样的子孙。”
他自个命也不好,摊上这样恶毒的兄弟。谁能想象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就见不得自己哥哥好总在亲娘面前上眼药,要知道他可从没欺负过谭经魁。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谭经魁从根子上就是坏的。也幸亏自己大姨姐知道他是天生坏种断了他的仕途,不然就这性子当官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平民百姓。
谭经魁眼中闪现过一抹戾气,不过很快他又露出委屈的神色:“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我,但你也不能这般污蔑我。”
谭经业没说话,只是露出轻蔑的笑容。
谭经魁恨不能杀了他。这些年他不知道多后悔,后悔当年没有阻止谭经魁去京城。若是没去京城,他就不可能被林家人看中娶到林青鸾。若是没林清舒与符景烯两人保驾护航,就谭经业这头蠢驴又怎么可能考中进士做了官,而且仕途还这般顺畅。反观他,自小就是天之骄子却被谭经业害得不能入仕,他一生的抱负无法实现只能龟缩在菏泽这个小地方。
听到外头轻微的脚步声,谭经魁眼眶通红地说道:“二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才罢休?”
谭经业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谭经纶是得了口信过来的,他过来最先注意到地上的两个血人,他冷着脸说道:“经业、经魁,这是怎么回事?”
谭经魁很委屈地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哥突然带了这两个人来,指责我找这两个人害他。”
谭经纶犹豫了下说道:“经业,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还没审问也没多差就说是误会,而这也是谭经业寒心的原因。谭经业嗤笑道:“我也是想着兄弟相残传扬出去不好听,既你们都认定是我污蔑他,那行,让官府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