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娘一听医药费的数额顿时就炸了,大声说道:“十六两银子,怎么会那么贵?”
前两年因为段大娘拖了符景楠的后腿,符景烯一气之下断了他们的供养,那段时间段大娘就知道和春堂的医药费很贵了。只是这几年医药费都没再自己付钱,就没感觉了。现在自个出,那就是在割肉了。
符景楠说道:“娘,和春堂的大夫出诊的诊金是十两,这次人家是看在老顾客只收了五两。”
段大娘很舍不得,但这次药是给她自己吃:“是药三分毒,严大夫既说你媳妇已经没有大碍了这安胎药就不要再吃了,省得影响孩子。”
符景楠摇头说道:“娘,严大夫说她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再给她吃三服药,等胎儿彻底稳下来再说。”
段大娘有些不情愿,不过想着单秀红怀的到底是段家的孩子咬咬牙将钱给拿出来了。
段师傅一死,不仅医药费断了就连平日的补品都没再送了。段大娘吃习惯了这些滋补品,现在突然没了瞬间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可这滋补品真不是普通百姓吃得起了,买了一次她自个都舍不得了。
段大娘靠在床上,看向符景楠问道:“你嫂子什么时候回来?”
符景烯是个心狠的,但清舒却是个心善宽厚的,等她回来求一求定可以恢复对她的供养的。
符景楠说道:“要等老夫人满了百日以后再回来。”
段大娘闻言脸色就变了:“那岂不是还得三个来月才能回来!”
符景楠点点头。
段大娘想了下说道:“那边加上我们这边十多口人,吃穿用度样样都要花钱,咱们也不能坐吃山空。”
符景楠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但去没同意,说道:“娘,等爹七七够我再去上工。”
顿了下,他又道:“娘,你也不要想着去找嫂子。虽然我哥平日不管家里的事,但只要他决定的事我嫂子都会顺着他的。”
这意思是符景烯既不愿意再供养她,清舒回京也不会改变这一状态。另外还有一句话没说,因为娶单氏这事让清舒对他都很不满,更别说始作俑者的段大娘了。
段大娘想着那一年多的苦日子,心头顿时一颤:“小金,你明日就会商行当差,不然家里揭不开锅了。”
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景楠这次却是没同意,执意要等段师傅七七以后再去出工,哪怕段大娘捂着胸口喊疼也没让她松口。
段大娘因为有了危机感,所以手头就没那么松了,最直观的表现就是餐桌上看不到荤腥了。
只吃了两天单秀红就受不了了,因为在重孝期只得忍了。不过在知道段大娘吃燕窝补身体的时候,她心头满是怒火,虽嘴上没说什么而也为将来婆媳关系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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