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舒不同意顾娴去京城,但那是两人性子合不来,该尽的孝她都有尽。不说逢年过节会送东西回家,就平日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送回太丰县,每次都是两份她一份顾娴一份。
所以,顾老夫人虽对清舒有些微词但从没说过她不孝。可沈家的人除沈少舟以外,其他人对顾娴都是面子情,或者精确一点地说他们完全是看在清舒与景烯的份上才对她好。若没了这层关系,沈涛夫妻根本不会管顾娴。正因为看透这点,所以顾老夫人才很担心顾娴将来无人祭拜。
沈涛一脸的震惊。这事做得极为隐秘他不明白为何顾老夫人会知道,因为怕沈少舟知道这事瞒得很紧,就是温氏都不知道。
清舒刀不意外,因为就沈涛心软的性子会被鲁家的说动完全在意料之中。
沈少舟转过头看向沈涛,凶狠地问道:“你外婆说得都是真的?”
鲁氏是他一声的耻辱,沈涛这般说等于是在抽他的耳光。
沈涛心头一跳,都没有勇气直视沈少舟。
温氏早知道鲁氏的事了,不是沈家人告诉她而是她自己查到的,若真是意外身亡就不可能成为沈少舟的禁忌。
温氏本还觉得顾老夫人气糊涂了胡言乱语,可看到丈夫这神色当下心头一凉。不过,她不死心地说道:“相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涛的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他以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我大舅说,我娘的坟塌了他没钱修建。”
从情份上说沈涛这般做无可指责,可问题是沈家现在不是他当家做主,家里的生意能做大靠的是沈少舟。
沈少舟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再跟鲁家往来,不然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沈涛不敢说话。
温氏瞧着不好,使劲推了下他轻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爹解释啊!”
沈涛闷声道:“爹,她的坟倒了棺木都露在外头。不管如何她到底都生养了我,我不忍心就出钱将她的坟重新修缮过。”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娘是不检点但已经受到惩罚了,如今人死了那些恩怨也随风散,他这个做儿子的修墓上坟怎么就不行了。不过这话他也就心里腹诽,不敢说出来。
顾老夫人看着它,问道:“你顾念你的亲娘这无可指责,但这些年你又为阿娴做过什么?”
沈涛觉得委屈,说道:“这些年逢年过节我们哪一次没有备了重礼送去?每个月还都写信去问候。外祖母,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顾老夫人嗤笑一声说道:“你是逢年过节送了礼来,而且只送贵的并不关实不实用。”
像清舒送的补品,一年四季的都不一样,也会让绣娘做各种新颖样式的衣裳,另外她与顾娴两人生辰也会专程送了礼物回来。最重要的是清舒写给她的信每次都是厚厚的,将她们家的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孩子们的学习情况都写在信里。不像沈涛与温氏每次就眼巴巴地几句问候话,若不是看在沈少舟的份上礼与信她都不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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