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国公爷,既你知道他自作自受那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虽然官府是判了,但问题是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符景烯是个睚眦必报的。虽然案子已经判决了,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在杜一峻流放桐城的路途动什么手脚。而这,也是他放低姿态的原因。
张平远死于女人的肚皮上,虽王子崧查明这事与符景烯没关系,但有些人并不相信这个结果。他们认为这事就是符景烯做下的,只是他行事缜密连王子崧都查不出,而卫国公就是这群人之中的一个。
卫国公双手抱拳,说道:“符大人,只求你能让我那孽障这一次,以后但凡我能做到的符大人尽管开口。”
符景烯很清楚,这个判决是是征得皇后娘娘同意的。既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清舒肯定也会妥协的。
清舒与两个孩子不追究他也不会揪着不放,毕竟杜一峻只是个叉烧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能借此机会捞取一些好处那也不错。
当然,符景烯要的好处可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这些,他要的是卫国公的人情。现在用不上,但等需要的时候就让对方还。
两人谈过以后,卫国公走出营帐时脸色好了许多。虽然欠下了一个人情,但到底保住了儿子的性命。
至于说流放到桐城服苦役五年,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吃些苦头长个记性也好,不然的话等他们老两口都没了谁又能护住他。
第二日打完猎回到营地,符景烯刚洗完澡就被皇帝叫了过去:“二妹回京了,卫国公夫人也带了赔礼上门道歉。”
说完,他笑着说道:“为了保住杜一峻,卫国公夫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将压箱底的宝贝《女史箴图》与《陈思王美女篇》都送了出来。”
这两东西若没拿出来,外头人还真不知道杜夫人手里有这样的宝贝。
符景烯神色淡然地说道:“我家不缺这些东西。”
这些年清舒收集了许多的名家字画,字帖就有十二本,其中有六本是传世名作。所以,这东西对他家来说真不是啥稀罕物件。
皇帝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杜一峻不满但他到底只是被利用的,岳母都亲自找皇后说情,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符景烯眼中闪现过一抹狠厉,冷声说道:“也就看老夫人与皇后娘娘的面了,不然我一定要卸掉他一条胳膊。”
妻女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而他也不介意让皇帝知道知道这点。虽然这次杜一峻是被利用的,但他确实存了要害清舒与两孩子的心,只这点他就不容。这次就算了,若以后再犯到他手上定要其偿命。
皇帝知道他对杜一峻很不满,不过他也能理解,若是有人要害云祯兄妹几人他也不容的。
谈完话,符景烯拿着清舒写给他的信回了自己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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