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想掀开帘子去看,却被清舒给拦住了。
蒋方飞站在车窗旁边说道:“夫人,喊冤的人瞧着有五六十了,他一边磕头一边喊冤。”
“有状纸吗?”
“我去拿来。”
拿到状纸,清舒认真看了起来。这状纸其实也不复杂,喊冤的老者姓薛是方县人,他儿子去年十月跟几个人出门玩耍,半路上跟人起了冲突然后将人打死了。另外几个人指正是他儿子打死人,但他儿子不认被县令重打了二十大板,谁想当晚在狱中没了。老者这次不仅仅是为儿子伸冤,还状告当地县令包庇其他几个罪犯害他儿的性命。至于为何不去刑部跟大理寺而跑到她跟前喊冤这个就不得而知。
看完状纸,清舒说道:“带他去顺天府,若他儿子真是冤枉的纪知府会还他儿子一个清白的。”
“是。”
老头却是不愿走,一边磕头一边大喊道:“林大人,外头都赞你是青天大老爷,求您还我儿一个公道不要再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这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窈窈很是奇怪地问道:“娘,你在永阳的时候帮不少人平了冤屈,为何不帮他呢?”
清舒摇头说道:“娘不是不帮他,而是人命诉讼等案件是归府衙管。他觉得儿子是冤枉的该去顺天府或者刑部鸣冤,找我没用的。”
“娘,你之前不是帮许多人洗清冤屈,为何这次不能帮他儿子伸冤?”
“我上次去永阳查的是当地的知府,查案只是顺带的。”
清舒与窈窈解说了各个衙门的职责,说完以后道:“各个衙门都各司其职朝廷才能有序地运转。若大家不遵守规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得乱成一锅粥。”
窈窈一下就明白,说道:“我知道,就像阿蛮做饭芭蕉管着院子的大小事务,她们都各自有自己的差事。可若是让他们调换芭蕉做饭,阿蛮管着娘院中的事务,那我们不仅吃不到可口的饭菜院子也会乱糟糟。”
清舒很欣慰,孩子聪明就是好,省事。
第二天清舒就得了消息,薛姓老者的儿子确实打死了人。当时跟着的另外三个人也都动了手,但死者是被他儿子一木棍打在脑袋上死的。那县令打他儿子二十大板也是正常的审讯手段,并没草菅人命。
红姑奇怪地说道:“除了同行的另外三人指证他儿子打死人,还有路人也出来作了证,为何他还坚信自己儿子是冤枉的呢?”
薛姓老者坚信他儿子没打死人这个清舒不关心,她比较关心的是什么人指使这个人来拦自己的马车喊冤的。
可惜符景烯派人去查没查到,让人去询问薛姓老者他死活不说。
清舒看他神色凝重,不由笑着说道:“查不到就查不到,左右不过是那些看不惯我的人,想要毁了我现在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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