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各个衙门都很忙,特别是户部大家更是忙得很,这晚符景烯快到半夜才回家。
见清舒还躺在床上看东西,他走过去将册子抽走后不悦道:“跟你说了多少次睡觉不要看书,伤眼睛。”
“我这不是书,是画册,不信你翻翻。”
符景烯翻开一看就见这册子一页一张画,每一张画的景致都不一样,有山水,鸟兽、寺庙、妙龄少女等。
“这画工很精湛,哪来的?”
清舒故意逗弄他,说道:“我自己画的,你觉得怎么样?”
景烯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的画我一看就认得出来,倒是这些画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你也认识的,是夏岚,今日下午送到的。”
“看来她的画艺又有进益了。”
清舒嗯了一声道:“是啊,可惜我的画艺这么多年没半点的长进。”
她也没将心思放在画艺上,没倒退还在原地踏步已经算不错了。等将来孩子长大自个也不用当差,她说不准就能静下心来钻研画艺了。
符景烯转移了话题,说道:“夏先生现在怎么样,过得可还好?”
“好得很,跟着公孙铭城在云南住了那么长时间都舍不得回来。这次若不是公孙铭城的亲娘病重,他们还舍不得回来呢!”
“过的好就行,你也不用为她挂心。”
清舒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年夏家出事我还挺担心的,后来我就再没为她担心过了。”
因为夏岚早就不是那个被人一逗就羞得满脸通红的姑娘了,在经历了几次生死遭遇了夏家变故后她就能应对一切狂风暴雨了。哪怕将来没能与公孙铭城白头偕老,她也相信夏岚不会像小瑜那样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符景烯看她说的是真心话就没再多言:“夜深了,咱们睡吧!”
第二天早上清舒正好跟窈窈吃早饭,青鸾就过来了,因为还是在孝期所以她穿着绣着迎春花的月牙白衣裳,外面披着白色的鹤氅。
清舒忍不住蹙着眉头说道:“又不是重孝期,怎么穿成这样?”
“姐,你不觉得这讨裙子很好看吗?”
清舒上下打量了下她,然后道:“怎么去了一趟菏泽眼光变得这么差了,难不成你还真跟妹夫吵得不可开交?”
青鸾的皮肤一向偏黑,哪怕这些年用了许多办法变白了许多,也不适合穿这种素淡的衣裳。
“真吵的。他被谭家的人说得松动了准备同意公爹过来与我们一起住,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越说青鸾越生气,说道:“当初就说好了两位老人跟着我那大伯子的,结果现在却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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