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的?”
靳海洋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这句诗跟轰趴有什么关系。
“嗯,没什么关系,只是这句诗是我小时候学过的第一首古诗。”
她顿了顿,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轻声说道。
“在去西延中学读书前,我是没上过学的,一直是在研究所里跟着我父母学习,直到他们迁回华国。”
“所以这件事……应当是只有我父母才知道。我母亲已经在十年前的事故中去世,父亲也因此失去认知能力在疗养院治疗,所以按理说是不会有人知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个巧合?”
靳海洋你个摸了摸下巴,压低了声音问道。
却见沈留白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轻声说的。
“也许吧。因为心里奇怪我就过去看看,结果刚好遇上了命案。”
“我……跟别人的成长经历……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部分渐渐隐没在夜色中。他明白她想说的意思,不过他并不介意她有什么特殊的过去。
能成为现在他看到的沈留白,他相信他的眼光没有错。
“不一样就不一样,天底下没有哪两个人是一样的。”
他淡淡的说道。
“我也跟他们不一样,我十几岁就去西北荒漠当兵了,走之前的晚上还在京城最豪华的夜总会玩,没有人跟我是一样的,咱们两个半斤八两,经历两个极端。”
“结果你长成了学霸,我靠着拳头吃饭,大家还不是在一起工作了。”
难得沈留白有兴趣聊自己的过去,靳海洋当然不想放过机会。
“说起来……研究所好玩么?”
沈留白摇了摇头。
“很可怕的地方。”
她淡淡说道。
“在里面听到的每一句话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迷失自我。”
“吓!这是什么地方啊!讲的好像是个魔窟一样……”
男人咧着嘴笑了笑,似乎觉得她的评价很有趣。
“研究人的心理和精神活动在大脑中的反应和变化,寻找治疗心理疾病和精神类疾病的办法和药物。”
沈留白淡淡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男人无端的皱了皱眉。
他忽然想起了徒浩然,他搞得那个什么项目就跟沈留白说的差不多,还曾经不厌其烦的劝说她加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研究所的缘故。
十年前从米国迁回华国,然后出了严重事故,主攻心理和精神治疗方面的研究,这样的研究所应该没几个吧。
他又想起了在几个小女孩手中收缴的那本小册子。久远的封面上绘着一只托起眼睛的手,能让学生们代代相传的东西,看来他真的要好好调查一下当年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