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那小子的衣服,从后墙跳出去重新走回正门,做出那小子回家的假象。然后等时间差不多以后,我就带着箱子开车离开了现场。”
“之前在剧组摔了一跤,我的腿伤又犯了。为了乔装改扮我没有戴石膏,在跳墙的时候伤情加重,回来之后就动弹不得。我只能拜托我的学生于乐乐将玩偶和箱子扔掉,可没想到她没听我的,真是造化弄人……”
说到这里,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无限哀伤和凄凉。
“要不是美花她做的太出格,这桩意外也不会发生。说到底,那个心术不正的小子要付最大的责任!”
听他这么说,靳海洋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意外?你说这是一桩意外?”
他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墨一样黑沉的眼中充满了讥讽。
“真是厚颜无耻到连我也听不下去的地步。”
“且不说周诗韵是不是对不起你。在整个案件中,我可不认为有任何意外的情况出现呢。”
“死者死亡后两小时内就被运到了闫子龙家。江畔花园离这里又一个小时的车程,你要不是事先准备好了,这点时间都不够运尸的。”
“如果你是冲动之下的误杀,那些胶泥又是哪来的?你最近的剧组拍的可是时装戏,俊男美女不需要特效化妆。胶泥这东西造价昂贵保质期短,要不是有预谋,你没事买来干什么?”
“如果是意外,你为什么在下午2点的时候给狗仔阮江发信息,通知他到闫子龙家附近蹲守?”
男人将手中一叠文件摔到了纪鑫的面前,不无讽刺的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通信记录说道。
“这是我们调取阮江手机通信的结果。上面但凡关于周诗韵和闫子龙的消息,都是你用手机发送的吧。你以为换了号码我们就查不到,但基站的信号就定位在你家,和你自己的手机信号位置高度吻合!”
“两年了,周诗韵和闫子龙的绯闻都是你一手炒起来的。你该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动了心思,一直熬到今天才动手吧!”
“如果真是意外,你怎么敢在闫子龙家逗留几个小时,拖到保洁到来之前才肯离开,你就不怕闫子龙会突然回来么?”
他顿了顿,笑的意味深长。
“因为你知道闫子龙不会回来。”
“保洁通常会在3点的时候到达,你拖到两点半,如果能让保洁目击到你假扮的闫子龙就更好了,对吧?”
“还有,你既然敢从后院跳出去跑到前门演戏,敢穿着周诗韵的衣服出门,应该事先就知道闫子龙家后院的摄像头不好用?”
“你通知阮江过来后院蹲守,不就是想借着他的脚印混淆视听么?否则这出变装大戏根本就演不成!”
“你所有的‘意外’都建立对闫子龙家了如指掌的前提之上,你告诉我,你做了这么多的前期工作,这还能叫做‘意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