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我想想我等下怎么跟我妈解释。你别哭呀!”许轻揉着太阳穴宽慰程瑶。
程瑶不停道歉:“对不起,阿轻。我没想到会说漏嘴,我妈估计已经和阿姨告状了,你好自为之啊。”
好不容易宽慰完程瑶,挂了电话,许轻一阵疲惫和茫然。
她努力吸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给自己更多的勇气准备迎接家里人的三堂会审。
可是一瞅见手机,她又?得泄了气,真怕亲妈现在就来电话。虽说她现在这个年纪交男朋友属于正常行为,但是同居这种大事在她家是肯定不被允许的。
估计这次连爷爷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叹什么气啊?”宋时从身后搂着她。
“我估计最近要回家解决一场家庭纷争了。”许轻叹息。
“要不我陪你吧。”宋时的唇蹭着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又性感。
许轻感觉全身燥热,尴尬地笑着躲开:“不用了。”
同居一年,俩人再亲密也不过是搂着一起睡,其他更进一步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许轻没准备好,宋时也从不勉强,俩人亲亲抱抱也觉得蜜里调油。
“反正也被发现了,不如就生米煮成熟饭吧。”宋时坏笑,“做大事的人要有先斩后奏的气势。”
许轻推他:“那我可能这辈子都干不成大事了。”
宋时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扭向自己,飞快地亲了一下,笑道:“我干得成就行。”
让许轻惶恐不安的是,汪素珍的夺命电话居然一直没有打来,她又不好打过去试探,只得提心吊胆地等着。
许轻回学校拿毕业证,林音和刘晓迪也来了,刘晓迪说自己肯定可以考上研究生,而林音也已经准备好签证即将要踏上飞往日本的飞机。
三人买了一些食物和酒,在学校的操场上一醉方休,哭哭笑笑抱着闹着,最后各自被领回了家。
三年啊,就这样弹指而过。
国庆假期的时候,许轻回清河镇过节,宋时因为赶项目进度留在公司加班。
推开老院子的大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熟悉的原木气味,但是许轻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暴风雨前平静而危险的气息。
她心下一跳,赶紧冲最容易拉做同盟军的爷爷打招呼:“爷爷,我回来了。”
许爷爷坐在摇椅上,神色凝重,眼神总是往旁边瞥来瞥去。
“您眼睛怎么了?”许轻放下礼盒,没有领会到许老爷子的暗示,自顾自给爷爷介绍自己买给他的礼物,“我知道我买那些贵的养生食物您肯定说我乱花钱,所以我这次买的都是您喜欢吃的。上次您不是说我那一袋话梅干特别好吃吗,不过那个太硬了,您牙口不好就不要多吃了,我这次买的是话梅膏,入口即化。”
“对了,我爸妈呢?”许轻头也不抬,在礼品盒里翻来找去。
许老爷子没吱声,许轻身后倒是传来一个让她脊背一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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