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任说教她本事,叶蕴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加上她的命确实是时任救的,也欠了时任的恩情,再后来她一身本事也是因时任培养才有的,她就一直帮时任做事。
而她的事都是瞒着叶家的。
要说在叶蕴心中,对时任有多深厚的情谊或是敬意,其实也没有,就是欠着时任救命之恩和教养之恩而已。
“你放我走?什么都不追究?”叶蕴有点讶异。
说不感触是假的。
可是转而,她就笑了,笑容有几分苦涩:“鸢鸢,现在哪里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的?我若离开,不就是忘恩负义了?”
裴紫鸢却说:“不过就是当年救了你一场,你已经为他卖命做事这么多年还不够?是,他确实培养了你,没有他,你未必能有如今优秀,可你也不想想,世上人那么多,走丢的小孩那么多,他为什么独独救你?独独培养你?是看中了你的天资?”
“不可否认,你确实足够聪慧,但这个世上比你聪明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他培养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叶家女儿,走丢一个可以说是巧合,走丢两个,我想以你的头脑不会以为这是巧合。”
裴紫鸢的话让叶蕴沉默了。
叶语也静默着看她一眼,然后看向叶蕴。
叶蕴居然也……走丢过?
这事叶语确实不知情。
“上京的大家族,时家为最,其次就是叶家。”
大家都是聪明人,即使裴紫鸢没有明说,大家也听明白了。
时任“救”叶蕴,培养叶蕴,并非当真看重叶蕴,而是看重叶家!
“……鸢鸢,你的意思是,当年我走丢……不,应该说,当年我和大姐走丢,都是他?”
两人相继走丢,别人未必会怀疑,因为叶蕴走丢一晚就回来了,并且叶蕴走丢后回家,因怕家人担心,又有时任的洗脑,让她不要把遇到他的事告诉任何人,她就选择了隐瞒。
只走丢一人,叶家人并不会将这事往人为的方向去想,但叶蕴这个当事人不一样,她清楚自己确实走丢过,就在叶语走丢后不久,所以她心中其实早就怀疑她们走丢是人为的。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觉得,如果走丢是人为,那就是她的二叔二婶所为,她也确实查到那件事与她二叔有关,只是她刚查到,她二叔和她的父母就一起在工地上出意外身故了。
人都死了,如果她再追究以前的事,也只是让活着的人徒增烦恼罢了,她就没有再提。
她不是没怀疑过时任,可她想不到时任的动机,而且时任这些年培养她也确实尽心尽力,她就打消了怀疑。
如今想来,如果当年走丢的事当真是时任一手安排,那她二叔乃至她爸妈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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