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鸢笑容敛了几分,看着她:“你是以什么立场在说这个话?朋友?还是敌对方?”
不等她回答,裴紫鸢又说:“若是朋友,你的同伙试图制造车祸害我妈,你还亲自前去灭对方的口,只为不让我查到幕后主使。如果朋友的定义是这样,恕我消受不起。”
“如今我没有挑明了说,还愿意维持这表面的平静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是我因我们这些年的交情给你最大的体面了。”
叶蕴噎住。
是啊,她还有什么理由来劝说她呢?
换了她,若是得知裴紫鸢与要害她家人的人是同伙,她绝对做不到像裴紫鸢这样宽容。
“……抱歉。”
说完转身离开。
裴紫鸢看她的背影一眼,而后收回目光。
立场不同,早晚注定为敌。
她倒也不是心软,若叶蕴能将立场摆正些,做得绝一点,她绝对会比叶蕴更决绝。偏偏叶蕴与她交手的时候留手了,到现在还担忧她牵涉进时家的纷争中……
“看什么呢?”
叶语端着一杯酒走过来,顺着裴紫鸢的视线看过去。
声音将裴紫鸢的思绪拉回。
裴紫鸢浅浅笑了笑:“没什么。”
叶语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还有点工作,准备先离开,来和你打声招呼。”
裴紫鸢点了下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关于我的一些事,大堂哥是不是都和你说过?”叶语看似询问,实则是肯定的口吻。
这次见面,叶语明显感觉到裴紫鸢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几次都不一样,虽然性情使然并不怎么看得出来有改变。
为什么对她的态度会有所转变?
叶语能想到的就是时曜将她的事都告诉了裴紫鸢。
“说过。”
“我和你们不是敌人。”虽然说过,叶语还是想正式和裴紫鸢表一下态。
其实第一次见面,她感觉裴紫鸢对她好像有点敌意。只是后来再见面,裴紫鸢对她的敌意好像就渐渐减弱了。
她猜不到裴紫鸢对她的敌意是哪里来的,最后只能想到或许是因为大堂哥,裴紫鸢以为她是大堂哥的敌人,才会对她有敌意的吧。
“我知道。”裴紫鸢说。
“阿曜说过。”
叶语轻笑,然后说:“你这次回上京怕是会麻烦不断,自己多加小心,尽量都和大堂哥待在一起。你对时家或许有些了解,但一定不清楚时家那些人有多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