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要回国了,想必你应该早就接到了消息。”
云承其实并不知道傅湛找时曜具体是什么事,这会儿听到傅湛这话,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也缓缓收住。
看看时曜,又看看傅湛。
眼底有些担忧。
时家人丁虽然单薄,但糟心是真糟心。
他是担心提起时家和时凌,时曜会不高兴。
“所以?”
“知道你不将他当回事,但既然我都亲自与你提起了,就说明时凌这个人确实不容小觑。”
时曜没否认傅湛的话。
无关时凌,只是因为他足够了解傅湛。
傅湛不会无故和他说这些话,既然说了,还是将他叫来当面说,就绝不是小事。
“我有分寸。”时曜又喝了一口酒。
“你知道我的职业能掌握一些旁人掌握不到的消息,近来又接到一个新消息,是有关时凌的。”
“他在国外五年,可不只是拍戏。”
时曜眸光深邃,懒懒靠着沙发,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若有所思,“连你都留意到他了,看来这五年,他确实变能耐了不少。”
“不过,那又如何?”
傅湛看着他,突然问:“听说,你看上了海城裴家的大小姐?”
时曜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眯着挑花眼看他。
恶意却不是针对他的。
都是聪明人,傅湛这么一说,时曜就懂了他的意思。
时凌不能对他怎么样,不代表不能对裴紫鸢怎么样。一旦得知他对裴紫鸢的心思,时凌必定会从她身上下手!
为达目的,时凌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看到时曜的表情,云承很是惊诧。
“还真是啊?我还以为你去参加相亲宴只是谣传呢。时曜,你喜欢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上京多的是,怎么偏偏盯上了海城的?裴家虽然也算一流世家,但也仅限于海城。再说,裴大小姐这个人我也是听说过的,像她这种从小被捧在手心不懂人心险恶的小姑娘,你确定适合时……上京那个复杂的地方?”
本来是想说时家的,云承最后还是换了个说法。
否则那也未免说得太直接了。
能仅凭一个“相亲宴”就断定时曜对裴紫鸢上了心,是因为不管傅湛还是云承,对时曜都很了解。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谁能勉强时曜做这样的事?
怕得罪裴家?
上京最神秘世家时家的继承人,在上京都横着走,会怕一个小小的裴家?
时曜沉默了。
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喝完,杯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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