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暗搓搓地磕起了糖,美好的外表容易让人产生同样美好的联想,偏偏这时,却有人出来说:“之前有选手接受采访时说过,他们队里禁止早恋,年哥辛苦了,天天对着雪妹也不能喜欢,只许有队友情……”
“……不会吧,管得这么严吗?”
“偷偷的也不行吗,别被抓到就好了。”
“不行,冰舞管得尤其严,他们既要在场上能表现出深情的样子,私下又绝对禁止早恋,这条规定也有十来年了。”
“这……年哥辛苦了,不过我还是要磕嘿嘿。”
大家给沈冰年刷了一排排的蜡烛,这时他们又后知后觉地想到:“年年小朋友好像从小审美水平就远超一般人,美对他的吸引力,会不会比对我们更强烈?”
“有可能,普通人听莫扎特可能就感慨几天,他不但要写曲子致敬,到机场还专门发定位……所以雪妹在他眼里,可能会比我们看来更美?然后他还不能追,因为不能早恋?”
“我的天,年哥也太惨了……”
“好惨,磕到了。”
姜映雪和沈冰年想进总决赛,这次的短舞蹈准备得很认真,最终表现也很不错。
他们一起到等分区,这回的对手都是以前没有碰到过的外国选手,他们难得有了几分小紧张。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双人项目,却在很多时候把他们的成败联系在一起,也联结了他们的一部分人生。
他们都微微喘着气,坐在编舞老师和教练周嘉阳中间,各自把手放在膝上,相比于刚才几对热情奔放的欧洲选手,他们在同龄人中乖得还像小朋友。
“姜映雪和沈冰年正在等分。”女解说道,“他们这套动作完成得非常不错,实时技术分和刚刚的德国选手非常接近,让我们看看裁判最终会给多少分。”
出分有些慢,解说员只好多说了一些:“可能裁判也在犹豫,这是姜映雪和沈冰年第一次到国际赛场上,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坐在他们左边的是聘请的外籍教练,娜塔莎女士,给好几对著名冰舞选手编过舞,包括叶文棠和叶文枫,他们右边的是目前国家队的教练周嘉阳,也是十年前我们冰舞项目的一个传奇。”
“沈冰年本人我们也都知道,他是在去年的柏林指挥大赛上拿到了金奖,在国外非常出名,也就是说,他在裁判心里本来就有了一张很好的名片。这些因素,都会成为打分时考量的点。”
解说员慢吞吞地说了好一会儿,就见沈冰年坐直了身子,手下意识地想往姜映雪那边去,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电子屏上打出了他们这次短舞蹈的分数,总分仅次于排名第一的选手,且差距十分微小。
“这个分数,打得还是非常保守,艺术分超过了第一的德国选手,但是超得并不多,加上技术分,目前暂时位于第二名。”解说员道,“但其实对我们选手来说,能在艺术分上让评委打出这样的分数,已经非常不容易,在十年前周嘉阳的巅峰时期中,还拿不到这两位小选手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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