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道人影走进来,只是来人却比茯苓高不少。
关上房门,来人径直朝红伶走过去。
红伶只顾着看戏,茶饮光了也没发现,端起来喝时,才发现没茶水了。
“茯苓,帮我倒杯茶。”
来人接过茶杯,替她倒了满满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接过茶杯,喝了口,此时台下香老板正打了个跟斗,那架势相当漂亮,看得红伶连连鼓掌喝彩,“好!”
“原来,你也喜欢看戏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兴趣?”
醇厚的男声在头顶处响起,红伶吓一跳,抬头就对上一双仿佛能将人的魂儿都吸走的紫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你说渴了。”纳兰容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又看了眼楼下的表演,“真有这么好看?”
收回目光,红伶转头看向纳兰容。
“不是你约我在这里见面么,难道你不喜欢看?”
“一般吧。”相较于看戏,他更喜欢狩猎。
“对了,我还没谢谢你的帮忙,君胜天才能无罪释放,福王府也不用被满门抄斩。”红伶端起茶杯,朝纳兰容敬了敬,表示感谢。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纳兰容不敢居功地道。
“你是说这次吐波进攻雁门关的事,与你无关?”红伶敏锐地追问。
在她的逼视下,纳兰容抿唇一笑道:“也不是毫无关系,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是推波助澜了,但攻打凤鸣是我大哥跟父皇早就定下的策略,只是攻打的时间并不在现在,是我从中加了把火,让大哥此时出兵的。”
顿了顿,纳兰容小心翼翼地看向红伶,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可我不那样做的话,昭孝帝就不会释放君胜天,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见他紧张的样子,红伶摇头失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义,行军作战,这些大事就留给你们这些大男人处理吧。”
见她没责怪他的意思,纳兰容才松了口气。
“你约我见面,就是想跟我解释这事?”红伶问。
“也不全是。”纳兰容定定地盯着红伶,“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呢?”
原来是讨债来了。
红伶歪着脑袋道:“我答应过的事,自然不会反悔,只是君胜天才离开,我还要按排好一切,才能跟你走,你给我点时间。”
“那你还要多少时间?”
“十天,再给我十天时间。”
“好,十天后,我来接你。”
门外,茯苓站在门口,伸手推门却发现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