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蓝儿看向孟芷昀，完全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地要求。

“娘娘，我这衣裳湿了，你能借我件新的衣裳换么？你那么多衣裳，应该也不介意借我一件吧？”

她都开口了，孟芷昀也不好拒绝，那样显得太小气了，便对茯苓道：“你给她拿件衣裳换了吧。”

茯苓瞥了眼程蓝儿，总觉得她是故意弄湿衣裳，不知道想图谋什么，表面上却没说什么，转身就去拿一件干净的衣裳来。

“程小姐，请跟我到内室换上吧。”

程蓝儿一见茯苓拿来的那件衣裳，灰扑扑的，面料就跟王府那些奴婢穿的衣裳差不多，当场就不愿意了。

“你怎么拿这种衣裳给我换，这布料就连我家里的丫鬟都不穿，你却拿来给我穿，娘娘，你可要好好教导下这奴才，她这不是在侮辱我，而是给你丢脸，说你堂堂王妃却连一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呢。”

茯苓冷着脸道：“没有拿错，就是这件衣裳，你要换就跟我来，不换就算。”

真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程蓝儿刚才就是故意把茶水弄湿衣裳的，想敲诈娘娘的衣裳，门都没有！

没想到茯苓一个奴婢竟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程蓝儿气极，想要发作，眼珠一转，转头看向孟芷昀，笑得一脸谄媚。

“娘娘，你瞧这奴才竟这样跟客人说话，你可要重重惩罚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这次幸好是我，换作是其他客人，当着你的面不说，转过身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说福王府仗势欺人了。对了，娘娘，你让下人给我找件像你身上这样的衣裳给我换上，好吗？”

孟芷昀身上这件衣裳的面料，可是价值千金，哪怕她家里开珠宝店的也穿不起的。

“人贵有自知，茯苓的话就是本妃的意思，本妃的衣裳都是依王妃的规格订制的，普通人穿不得，所以，她才拿了下人的衣裳给你换，你若不愿意穿那就算了。”孟芷昀冷声道。

孟芷昀这话，就差指着程蓝儿的鼻子说，她不配穿她的衣裳，只配穿下人的衣裳了。

程蓝儿的脸色变了又变，如果这是在自家里，或在相府，她早就发飙了，可这里是福王府，容不得她撒泼，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转过头，一脸委屈地看向凌夫人，想让她给自己出头。

凌夫人也没让她失望，孟芷昀不给程蓝儿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

“娘娘，话可不是这样说吧，衣裳都没有标识的，只要大家不提，就算让蓝儿穿上也不碍事呢，再说，蓝儿也是我们相府的表小姐，不小心弄湿了衣裳，想跟娘娘借件像样的衣裳换，娘娘也舍不得，非让她穿下人的衣裳，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是呀，我就是瞧不想你们。

孟芷昀心里腹诽了句，嘴上却道：“刚才，凌夫人此言差矣，一个人的身份尊贵与否，能不能让人瞧得起，跟她穿什么衣裳并无必然的联系，哪道尊贵如皇后娘娘，就因为她穿了粗布麻意，你就说她身份变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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