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问道:“哪个门派?”
“二殿下可听过洗心派?”
严栩蹙了蹙眉:“是那个传说中可以帮人除去记忆和改变容貌的邪派?”
“没错。”宋瑾道,“不过邪派的说法只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洗心派的人大多是懂医的,且会根据男女老少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药,做的大多是收人钱财替人解忧之事,并不会伤人性命。”
严栩想了想:“你是说,有可能王家,和洗心派有些关系?”
宋瑾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这样高超的草药术,不是一般杀手就能做到的。”他顿了顿,“只是洗心派一向活跃在齐岳两国,北梁倒是从未听闻有此派弟子,我已传信给了一位故人打听一二,看能否得到些线索。”
正说着,至正敲门而入。
“殿下,王如筠醒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
我想了想,问道:“从她身边人入手呢?她那个婢女呢?”
至正摇摇头:“那个婢女是个哑巴,且不识字,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是,那个婢女却不是天生哑巴,今早让大夫看了,说应是早年服过软香散,解药用得不及时,所以才变成了哑巴。”
软香散……
昨夜王如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再试最后一次吧。”
就是说,以前,她也对我不止一次动过杀心。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严栩,只见他也面露惊诧。
“难道……当时给我下软香散的,竟是她?”
严栩想了想,道:“芸儿,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给你下药的那两人,其实三日后便被发现死在城外一个野山坡上了。”
小锦,死了?
我愣愣道:“你不是说……一直未抓到吗?”
他摇摇头:“幕后之人确实一直未抓到,杀手行事太利落了……一直未敢告诉你,是怕你害怕。如今看,若是王家人做的,倒也说得通。”
我理了理思绪:“那么,若是王如筠雇了小锦,让她给我下软香散,然后再将我卖给勾栏之地……”我苦笑一声,“她当真是很恨我。”
我转头对宋瑾和严栩道:“草药是给我下的……但她对庞诣有情,珍珠她应是给庞诣的。”
他们二人的事,怕只有问问庞诣,才能知道。
“严栩,你昨夜说庞家的罪算是洗清了,那庞诣可会放出来了?”
严栩嘴角微勾,摇摇头:“芸儿,你还真以为是我抓的他?不要太小瞧庞诣这个人,这次可不是我抓的他,而是我刚开始实行计划的第二日,他便主动来找了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他找你……将他关起来?”
严栩点点头:“他早发现了庞家身上背着的命案,此次不过是和我一道做了个局,引出庞家他那个表哥,顺道还收拾了他的二叔三叔。他哪里是在坐牢,他是在借我的手,清理门户。”
“那他如今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