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宁冷笑:“看样子你并不知情,见绣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也不知你这个所谓的姐姐整日都在做些什么,居然连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见宛回过神来,口不择言地为自己分辨:“我、我怎么知道这些,这几年我人都不在香.港,一年也就回来两三趟,每次也就、也就只住上几天。再说她都已是成年人了,你,你不是中途也见过她吗,你不是也没看出来,凭什么怪到我身上来了?”
说到最后,她自觉抓住了温见宁的漏洞,又扬起了下巴。
温见宁面罩寒霜:“好,我也不跟和你计较这些,现在的问题是见绣该怎么办?”
见宛犹豫了片刻,声音越来越低:“这事我管不了,你要管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回头你跟姑母好好商量,别让我们又夹在其中难做……”
她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温见宁正冷冷地盯着她。
就在她被看得浑身发毛、如坐针毡时,却见对面的人缓缓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莫不是以为,是见绣她私底下心甘情愿去碰那些东西的,半山别墅里那些与她朝夕相处的人也都不知情?温大小姐,你不妨好好用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想想吧。”
见宛的脸色终于白了。
正在这时,佣人突然来报,说是见绣已醒转了。
温见宁没再管惊疑不定的见宛,一个人上楼去查看见绣的状况。
见绣躺在床上,脸苍白而毫无生气,只有无神的双眼还紧紧盯着她:“你都已经知道了。”
温见宁低头替她掖了掖被角:“你不必多想,你不必回半山别墅那边了,就留在冯公馆安心养病。无论什么事,都等你身体康复了再说。”
见绣冷笑,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你又在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需要你的可怜?从前到现在,你永远只会这样高高在上地展示出你温三小姐才是对的,才是最与我们这些庸人不同的。你知不知道我最痛恨你这种模样?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温见宁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这一句话让见绣所有的怒气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她先是愤怒,随后看到温见宁脸上淡然的神色,又觉得有些茫然。她以为这话至少能狠狠地刺她一下,却没想到对方已毫无反应。相比之下,她的激动与指责显得那样可笑又自以为是。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她说这样过分的话,都已经伤不到对方了。
这让她莫名有些失魂落魄,却又有些不甘。
良久,见绣才慢慢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所以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