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到这封电报后,温见宁就每天数着上面的日子。
差不多十天后,钟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北平。
火车站里,王力、王勇两人帮忙拿了个大牌子,写了字挂在胸口寻人。温见宁还在四下搜寻熟悉的身影,突然听见钟荟的大喊声:“见宁,我们在这里!”
一转头,她就看见向她飞奔而来的钟荟。
两个好友向着对方跑过去,一到跟前,就抱在了一又跳又笑。
好不容易等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温见宁才看到身后跟着的蒋旭文和一个眼熟的中年人。这中年人正是钟荟的父亲,当初温见宁从半山别墅逃跑时还曾见过他一面。
她连忙叫道:“钟叔叔,您好。”
钟父微笑着对她颔首示意。
两人早在去年就已见过面,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颇佳。
三人许久不见,凑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当然,话最多的还属钟荟。
当初温见宁走后,见绣她们没有暴露,所以钟荟这边始终平安无事。原本她还做好了准备,万一温静姝敢让人来闹,她还要发动学校里的同学们一起去声讨这个老巫婆。不过事后很久,温静姝也没有找上门来,她反而是从别人那里又听说了一些温家的事。
说到这里,钟荟突然板起脸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连这么要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看我的笑话。”
温见宁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钟荟指的应该是她就是白茅那件事。
只是之前通信时钟荟并没跟她再提过这件事,她也没放在心上。这会钟荟说起来,温见宁才觉出不好意思来,连忙和她道歉。尽管事出有因,但她把这件事瞒了好友那么久,甚至在钟荟在她面前提起白茅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本身就有不对的地方。
钟荟连忙摆手:“好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白茅,算一算时间,原来你那么早就是大作家了,我居然还让你去投学校的刊物。”
温见宁一脸窘迫地摆手:“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如今可算是出了恶名。好了,咱们不说这个,我请你们吃饭,为你和叔叔接风洗尘。”
……
说是要接风洗尘,事实上只有他们三个凑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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