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了解女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更不会知道女人流泪的原因是伤心还是快乐或者是其他。月光也是有灵气的东西,它在这样的夜晚将陈绒的心情照亮。陈绒和丁丁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回忆着大学里曾经整夜畅谈人生理想直到天亮的憨态,心里充满温暖。两人的神思开始恍惚,看上去就像处在一种虚幻的迷离中。
“小绒,你知道吗?网上有一种流行的说法,说男人像洋葱,在层层剥开他的同时,会让人不断地流眼泪,等剥到了最后才知道,原来洋葱是没有心的。其实洋葱不要剥开,不要切开,最好的方法是直接扔下锅里去煮,慢慢地把那洋葱味熬出来就行。这样,女人自己不用再掉眼泪,也有一锅好汤喝。”
“是啊,反正只要是洋葱,都是没心的。干吗费心、伤神、流眼泪,硬要去看看它到底有没有心呢!”
“好,那就让洋葱和眼泪一起滚蛋吧,我们要去西藏,我们要缺氧。”丁丁兴奋得大叫。
到飞机场那天,老王亲自开车送他们。丁丁坐在副驾驶座上,和老王有说有笑。老王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丁丁就替他理了理,竟发现好几根白头发。丁丁对老王说:“老王,你都有白头发了,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老王点点头。陈绒从后视镜看老王,他的眼睛已经湿润,这可能是老王认识丁丁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真情。
在这之前,丁丁去见了欧海洋,这是他们第三次单独在一起。正午的阳光透过波西米亚风格的窗帘,斑驳地照在身上,咖啡屋里空调开得很足,让人觉不出一点夏天的烦躁来,待久了,就忘记了外界还是盛夏酷暑。
欧海洋憔悴了很多,胡子好几天没刮了,满脸的青碴。他一坐下就开始抽烟,一支接着一支,成熟而性感。丁丁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忽视他,她感到惭愧,对于漂亮的男人,她总是抑制不住地去喜欢,去关注。
“决定要走了吗?”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嗯,决定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这就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
“小绒怎么样,情绪好点了吗?”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眼圈红红地问。
丁丁感觉心拧成了一团,她点点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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