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久接住糖,瞧一眼,“没过期吧?”
“过期了。”他说,“你喂给我吃。”
她知道他在逗她,撕开牛奶糖的包装纸,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就当奖励你今天乖乖看医生了。”许苏白道。
“就奖励一颗糖?”
许苏白没搭话,开了副驾的手套箱,里面堆满了红色包装的牛奶糖。
云栖久愕然:“吃完该蛀牙了吧?”
许苏白笑了:“蛀牙就蛀牙呗,流氓钱多,够给你补牙的。”
要不是出于安全考虑,云栖久恼得想捶他。
这是许苏白第一次进她的小公寓。
总共也就四五十平方,跟他的大别墅没得比。
嘀嘟原本在角落充电,察觉到有人来了,就跑过来,目光锁定许苏白,张开双臂要抱抱。
“想爸爸了,是不是?”许苏白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摸摸嘀嘟的小脑袋,“爸爸也很想你呢。”
云栖久淘米煲饭,打开冰箱,把冷藏室里的菜肉端出来加热,还给许苏白打了一剂预防针:
“菜的味道可能没那么好了,许苏白,你要是吃不下,还是回去叫人给你做吧。”
“我不,我就要留在你家里蹭饭。”许苏白说。
这套公寓真的小,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云栖久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忙碌。
他眯起眼,笑问:“云六三,还记不记得,你曾说,你不带男人回家的?”
她背影有一瞬僵硬。
“结果,还是引狼入室了啊。”许苏白揉着嘀嘟的假耳朵,毛茸茸的,真可爱。
谁能想到呢?
云栖久揿下电磁炉的按键,回身看了许苏白一眼。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她渡不过的劫。
只可惜,当初,她的觉悟没现在高,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蹚他这趟浑水。
饭菜都热上了,云栖久打开冰箱,问他:“你要喝什么?水,茶,咖啡,还是……”
“酒。”他斩钉截铁道。
云栖久蜷了下手指,没应。
许苏白已经走过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俯身,脸凑到她脸边。
视线在冰箱里游走一圈,哂笑:“世界末日来临,人家囤粮,你囤酒?”
“也没多少,超市搞促销,就买了点……”
云栖久想关冰箱门,许苏白伸手挡住,把冰箱里的酒都拿了出来。
总共十六罐,立在餐桌上,罐身冒着寒气。
云栖久:“你全拿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