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过烟灰缸,弹掉末端的灰烬,腆着一张笑脸,好声好气地哄她:“还生着气呢?”
云栖久不搭理他。
许苏白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捻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我帮你点一根烟,向你谢罪?”
他把烟递到她唇边,云栖久抿了下唇,张嘴叼住,等他给她点火。
许苏白在这时突然含着烟,上前欺近她。
距离陡然拉近。
她还未平复的心绪再次剧烈起伏,脸越烧越红,太过紧张,下意识闭上了眼。
良久,只听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刮,鼻端萦绕着香烟燃烧后散发的焦味。
一声轻佻的轻笑,随风送进她的耳朵。
云栖久乍然睁开眼。
对面,许苏白一副吊儿郎当的大少爷模样,瘫在沙发上,眉眼带笑地觑她。
剩余的烟,他不抽,就夹在指间烧着玩儿。
而她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已经被点燃了。
具体是怎么被点燃的,不言而喻。
她吸了一口烟,拿开,边吐烟,边吐槽:“有打火机不用,耍什么小花招?”
“耍的不是小花招,是软萌小仙女。”他不怕死的,又贫嘴逗她。
云栖久心一梗,真拿他没办法。
他眉眼浮动着一股子邪气,接着说:“只是给你点个火而已,你刚刚为什么要闭眼?”
“……”她第一次遇到有人用自己的烟,去给别人的烟点火,不行?
她胡诌:“看到你,我眼睛不舒服。”
许苏白被气笑了:“我帅瞎你的眼了?”
“……”真够臭不要脸的,云栖久反驳,“碍着我的眼了。”
许苏白只是笑,带着点宠溺,苏得人骨头都酥了。
云栖久听着,莫名有一种,他在纵容她的无理取闹的感觉。
这么一想,她怎么好像又落入了下风?
许苏白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转了两下,烟盒磕着茶几,“啪嗒啪嗒”响。
“你知不知道炫赫门有个顺口溜?”
云栖久没应他,像是还在气头上。
许苏白自顾自地说:“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闻言,她指间的炫赫门香烟一抖,烟灰掉在了茶几上,被风吹散。
她说:“我只是觉得,这烟抽着比较舒服而已。”
嘀嘟抱久了,挺累人的。
云栖久让出半张沙发给它坐,慢悠悠地抽着烟,瞧见甲板一侧放了把吉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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