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早上九点半被手机铃声闹醒,云栖久觉得自己可以一觉睡到下午。
王灵凡也在睡觉,听到手机铃声,蹙起了眉。
云栖久眯着惺忪睡眼,接通电话,“嗯?”
许苏白的声音传来,懒洋洋的,被阳光晒得松软:“云六三,你还没起呢?”
“嗯。”
“起床,你不是说要杀鸡吗?”
“嗯?”
“我买了两只鸡,活的。”
“什么?”云栖久的音色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许苏白挪开手机。
云栖久听到鸡在“咯咯咯”地叫着,嘈嘈切切。
她人傻了。
她想起刚来这儿的第二天,在学校撞见了一群昂首阔步的大公鸡,毛色鲜亮,咯咯直叫。
当时,许苏白一一指着那些鸡,开玩笑说:“烧鸡、炸鸡、白斩鸡、叫花鸡、大盘鸡……齐活了。”
云栖久的脑神经突突跳了两下,问:“你哪里弄来的鸡?”
“打家劫舍,跟人抢来的。”
“……”云栖久觉得,像他这种富家公子哥儿,断然是不会干这缺德事儿的。
但又觉得,像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真要做出这种事儿,也不无可能。
许苏白催促:“你快起床,我待会儿杀鸡给你看。”
“……”云栖久回想着两人在消防通道的对话,内心动容,又觉得好笑,“许苏白,你拿我当猴呢?”
许苏白知道她指的是“杀鸡儆猴”,也笑:“哪有你这么漂亮的猴?”
云栖久强打精神,起床了。
王灵凡在床上赖着,睡不成回笼觉,索性也跟着起床。
两人勾着臂弯,下到旅馆一楼。
旅馆老板一家人住在一二楼,此时,家门大敞,旁边还停着一辆面包车。
三下乡团队的男生们,进进出出地搬东西。
旅馆前的小院子,架起帐篷遮阳,摆上两张大圆桌,围了圈塑料凳。
桌上摆满水果零食,旁边还搁着饮料酒水。
“搞什么呢?”王灵凡问。
刘章刚巧经过,先是笑逐颜开地祝云栖久生日快乐,接着说:“给久久庆生啊!要不是今早苏白哥叫我陪他去镇上买东西,我都还不知道呢。”
王灵凡看向云栖久,瘪嘴:“我不会是最晚知道你生日的吧?”
“其实我也差点忘了。”云栖久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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