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久坐在座位上,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水,说:“我去参加记者团的笔试了。”
徐娅狐疑:“你不是说不去么?”
云栖久放下搪瓷杯。
水早就凉了,顺着咽喉淌进肚子里,冷飕飕的,也给她混浊发烫的头脑,降了温。
“记者团挺好的,”她掩耳盗铃,随口掰扯,“我们是新闻专业的嘛,这段社团经历写进简历里,会好看点。”
徐娅像是信了她的鬼话,没再多问。
临近熄灯,余灯才回来。
她就着温凉的水,急匆匆地冲了个澡,穿着长袖睡衣,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加入女寝卧谈会。
徐娅说,学校附近有一家泰国料理店在搞活动,问她们宿舍要不要聚餐。
她们几人都没意见。
徐娅说起这学期,他们班可能会跟机械工程联谊的事,问余灯:“你以前在那班里,有没有遇到长得帅、人品好的青年才俊?”
余灯“噗嗤”笑了:“我啊,算不算?”
云栖久跟何卿卿被逗笑。
徐娅不满地“啧”了声:“我爱好男,OK?上高中时,家长不准我早恋,我才刚上大学,就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吧,就说我是不是没人要,烦人。”
何卿卿搭腔:“我妈也打电话问我了,叫我眼睛擦亮点,别被骗了。她还说,等我毕业,差不多就能结婚生孩子了,那样她还能帮我带带孩子。”
何卿卿说完,宿舍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她懊恼道:“我又成了冷场帝?”
徐娅开口问:“久久,你呢?”
云栖久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模糊亮光,低声说:“没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
一边默默暗恋许苏白,想继续和他保持联系;一边又想着放弃他,以免越陷越深。
感情在拉扯,没个结果。
徐娅:“余灯,你呢?”
“我?”余灯茫然又颓丧,“我不知道。”
此后,再无人说话,大家在寂静中安然入梦。
通过记者团的笔试后,负责采编策划组的学姐,把他们这批人拉进了小群里。
云栖久嫌组群太过活跃,一下子屏蔽掉不少组群——除了每天都得去练习的街舞社。
练舞是件非常磨耐性的事,否则不会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才练习一两天,那些一时冲动,报名入社的人,再也没来签过到。
到了第五天,街舞社收到的一百多份报名表里,只剩不到三十个人还在坚持。
云栖久基础好,表现出色,当初招她进来的学姐,即街舞社副社慕静,已经把她划为内定成员了。
有时候,慕静会单独把云栖久叫出来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