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嗤笑,快胡说!爹爹能再有个嫡子好事,金姨母那样的『性』情,将来一定能将孩子教导好。
李臣简也赞同,金姨母『性』子刚烈,有孩子维系着,两个人才能真正过到一处去。不过次岳父大人能奋不顾身来西角门子营救我们,实在让我意外。我与他同朝为官多年,知道他向来明哲保身,没到回竟有样的胆量。
终究念着骨肉亲情吧。云畔道,今日金姨母和爹爹一起来府里探望我,我看金姨母对爹爹和软多了,必也因件事,对爹爹另眼相看起来。
到底人的脸和尊严需要自己去经营,你立起来了,人家敬你,你立不起来,人家鄙薄你,也应。
两个人慢慢踱回内寝,洗漱过后登床睡进香软的褥间,他由衷慨:还家里的床榻舒服,躺下后什么都不用去。
云畔侧过身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往后夜夜归家,夜夜在我身旁,我就无所求了。
她的话触动他的心弦,他靠过来,恋恋不舍吻她,唇齿相依间带出多情愫与颤抖。
渐渐呼吸不稳,渐渐生出的绮思来,做更进一步的事,却她劝阻了。她声道:王提领说了,孩子还,胎没坐稳,不能莽撞。
他哦了声,立刻偃旗息鼓,我糊涂了。
那就探过手臂让她枕在臂弯,外再多的腥风血雨,只要能闻见她身上的香,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第二日上朝,龙椅上果然空无一人,陈国公立在阶前主持政务,说李禹简不臣,官家受惊,病势凶险,宣读了李禹简的罪行后,对卢龙军一干将领进行了褒奖,并恢复了李臣简的爵位。
文武大臣们都不糊涂,眼下局势明朗,官家的后继人不用言明,已经显易见了。
又一派众生相,往日依附陈国公的人喜上眉梢,不慎投靠到李禹简门下的人灰头土脸,大约再过不了多久,朝中就会有的变革了。
散朝后,从大庆殿出来,漫步在长直的甬路上,低头竟见砖缝中长出一棵细的青草,李臣简脚下顿了顿,仔细看了两眼。
身后舒国公追上来说:梅芬和赵重言大婚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下月初二,你回去带话给巳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