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看她靥如花,心里便生欢喜。
回到内室之后,她立刻让女使们预备明日要穿戴衣裳首饰,己一样样查看,替他选了一件鹰背褐圆领襕袍,己则银褐褙子配上石英旋裙,两套衣裳放在一起让他看,追问他好不好。
她很懂得美,哪里有什么可挑剔!他捧场地往身上比了比,说:甚好。
她像个长久不出孩子一样,夜里竟还辗转反侧,他转过头问:怎么了?睡不么?
她在昏暗中腼腆地了,我想起要你一起出,不知怎么,有些睡不。
他一本正嗯了声,看来不够累。一面靠过去,紧紧挨她,要不要我助你累一些,好早早睡?
云畔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可两个夜夜睡在一张床上,太过纵『性』了,怕他身子受不住。忙闭上眼睛说不必,我已困了,这就睡了。
他贴在她耳边,轻轻一,夫近来,愈发替我想了。
那暧昧语调叫心头发慌,云畔缩了缩脖子说没有,我真困了。
真?他在她耳垂上轻啮一下,那让我搂你睡,好不好?
谁能拒绝魏国公热情邀约呢,她原本想推脱,结果最后还说了好。
天寒,床上已准备了两床被子,一一条睡得舒坦些,但听见她松了口,他很快便钻进她被窝,心满意足把她拥在怀里,由衷感慨:身边有可真好,夫又香又软
从在军中受了箭伤,他到冬日就很怕冷,当初那支箭『射』伤了他肺,能活下来,也算捡了一条命。可惜年少时寒冬腊月敢下河豪迈,如今再也不复得见了,这身子骨和早相比,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所幸有她在,她光芒照耀了他。就这样偶尔抱一抱,他怀里还温暖,可以相拥而眠。从己很孤单,场面上谁都处得好,但谁都不真正亲厚,从有了她,这孤独慢慢缩减,变成一个林檎,一颗橄榄
他们夫妻,也朋友。也许她有很多至交,可己密友,好像只有她一个。
云畔捋他脊背,仿佛己细细臂膀能给他带来温暖。后来什么时候睡都不知道了,反正一夜好眠,第二日起来精神很好。
待洗漱妥当,挪到外间去,一面吃酪,一面传姚嬷嬷进来说话:郡主好心,见不得受罪,嬷嬷今日派跑一趟吧,找见那个牙郎,想法子把徐香凝买下来。她现在身子弱,找个地方安置她,要能够,请照顾她一些时日,等她缓过来,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