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倒霉事,还会有下次吗?
云畔讪笑了下,抱他的胳膊偎在他肩头,心下还在庆幸,总算自己找见的良人本得,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惊涛骇浪。
一个子,还是愿意过静好的人生,谁不愿意无事闲坐,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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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照例送李臣简上了朝,云畔便去柴房看那个被押的通房。
没想今日惠存比她去得还早,她赶的候,她撑腰,已大马金刀站在了柴房前。
徐香凝嘤嘤地哭,边上年幼的使也不知怎安慰她,一径知道给她擦眼泪,擦得眼下泛红。
惠存显然烦躁得,气道:我生平最烦你们这种妾室,文不成武不就,唯独比人多了两滴泪。遇事先哭上一哭,要能挤出眼泪来,男人就被你们哄得团团转了。
徐香凝并不理会她说什,继续旁若无人地抽泣呜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与人做通房、做小妾、做外室,都是这样下场,懂不懂?惠存气得转身看云畔,阿嫂,她哭了一早上,我心烦得,不如一刀杀了算了。
云畔愕然看她,徐香凝自然也吓了,惶然抬起眼道:杀了我,一尸两命,就算你是郡主,背了人命官司也吃罪不起。
惠存冷笑了一声,我在自己府里杀了你,外人哪里会知道?候挖个坑把你填了,你以为耿方直会替你申冤?
徐香凝捧住了自己的肚子,煌煌帝都,天子脚下
天子是我阿叔,你不知道吗?惠存厌弃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有本事就让耿方直娶人,自己没能耐,会靠肚子抢人,叫人看不起。
可徐香凝根本不在乎,一口咬定了,三公子是喜欢我,爱我的,是碍于父母之命,不得不娶一位贵,其实比起我,郡主让人可怜。
这回连云畔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板脸道:够了,像这为了前程能把心上人送处去的汉子,没什叫人艳羡的。他既喜欢你、爱你,我们这头也愿意成你们,过会儿就送你回节使府,让你不必与你那三郎离,也就是了。
徐香凝犹豫了,就这简单?送我回节使府?不会要了我孩子的命?
惠存瞥了她一眼,我要你孩子的命做什?为了一个耿方直,害得自己手上沾染一条人命,不值得。
徐香凝这才止住了哭,使又来给她擦眼泪,被她推开了,冷静下来考虑了前因后果,忽然转变了态度,哀声道:君,先前是我糊涂了,君明明是个好人,我怎把君想得那样凶狠,都是我一瞎了心。过两日君就要过门了,反君已知道了实情,候我虔心给君奉茶,请君容我和孩子一个立足之地,将来我也会仔细侍奉君左右,绝不争风吃醋,惹君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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