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催促:快些下水,别冻了。
他却不挪步子,伸手解她的衣带,你我是夫妻,可以共浴。
这么大胆的举动,真有些吓她了。云畔不住避让,这样不大好嗳,真不好。
他望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两个人一起洗了,不必让她们再换一回水,这样省时省力,是夫人对下人的恤。
云畔呆在那里,甚至仔细想了想他的话,发现居然很有道理。
但让他脱衣是不好意思的,女人又不是男人。便推了他一下,你先去,我己来。
结果她所谓的己来,是穿中衣下水。
两个人在桶内对坐,第一次这样新奇的尝试,对望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
云畔掬了一捧水,浇在他胸口上,我把那个女使打发了,你觉得我小心眼么?
他也礼尚往来,掬了一捧水浇在她胸口,我觉得夫人处置得极好,咱们这种处境,不能心存侥幸。
云畔垂眼看了看,素纱的中衣被水浸透了,贴在皮肉上,对面的人目光流转,然微笑,『舔』了下唇。
云畔无言以对,发现这人总是有这样的能力,明明心怀不轨,但看上去好像又很坦『荡』,己一扭捏,反倒是己想多了。
既然如此,要故作磊落,她抿了抿鬓边的发,那日你也察觉了吧?
他点了点头,我以为是你。
云畔啧啧,我倒没有其他想法,是担心她被人买通了,要对你不利。碰巧我回来得及时,没有让她得逞,所以我得赶在她下次动手前把她撵出去,以绝患。
啊,真是有理有据,令人无比信服,既顾全了他的面,也彰显了己高瞻远瞩的手段。
他说好,很好,有夫人这样步步替我打算,我觉得有了依靠,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边说边扯她的交领,『露』出玲珑的肩头,我替夫人洗一洗吧。
那脆弱灵巧的圆弧顶在己掌心,他轻抚,沉『吟』了下问:那日你去舒国公府,向序了吧?
云畔嗯了声,我看他舌战何啸的父母,文人吵架到底欠缺火候,没有姨母脱鞋砸那一下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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