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的话,正巧被从后廊上赶来的云畔听见。
原来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在外眼里经是这么老大的一块肥肉了。时候不免觉得好笑,当事者如履薄冰,外却大胜利在望的决。这曹夫只想着魏国公将来登顶,后荫封曹,让他们也得个爵位,却没想过万一继位的不是魏国公,又当如何吗?
其实照着李臣简眼下的思,不将其他不相干的牵扯进来,一则是自保,二则也是对别的保障。像他处于这样的位置上,荣辱只在一瞬间,可惜些旁观者只看见辉煌耀眼,并不知道里头的利害。
轻吁了气,她意弄出些动静来,扬声边上仆『妇』:判官夫还在不在?
仆『妇』说在,一面往里面引领,绕过一架山水屏风,见曹夫和安容都站了起来,云畔堆起个笑上前见礼,说:姨母恕罪,后院些事忙于处置,耽搁到这会儿才来见姨母,实在失礼了。边说边让换茶来,又,姨母和妹妹来前用过早饭了吗?我让底下预备几样点,姨母和妹妹垫垫肚吧!
曹夫忙说不必,我们是吃过了来的。原是上瓦市采买些物件,正巧走到附近,便来府上拜见太夫和王妃,也来瞧瞧夫。
云畔说:姨母见外了,我是晚辈,怎么当得姨母夫长夫短地称呼,姨母只管叫我云畔是了。只是姨母来得不巧,今日逢着东皇大帝圣诞,祖母和母亲白云观进香了,想是要用过了素斋才回来。说着复一笑,不过姨母来瞧瞧我也是好的,我里烦闷,正好和姨母说说话。
曹夫显出空前的兴趣来,侧身: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我仗着些年纪,替你参详参详吧。
云畔一脸为难的样,叹了气道:姨母瞧咱们,赫赫扬扬好大的排场,满为公侯体面,岂知内院的烦恼,真是说都说不完。我们公爷出身宗室,又封了一等的国公,引得多少眼热,不说旁的,说跟前的女使,伺候着公爷,竟也生出歪来。我们公爷是最正派不过的,把女使交我发落,我今日正为这件事着恼,看看是打杀了好,还是发卖了好。
曹夫吓了一跳,和安容面面相觑,迟疑着说:女使想攀高枝儿,也不见得要打杀吧
姨母哪里知道,院里伺候的多了,要是不拿一个作筏,往后个个生非分之想,还得了!云畔做出知的样来,大吐『露』衷肠的意思,娓娓道,姨母不是外,说与姨母听也没什么,我才进门三个月,些等不及的想让公爷纳妾,却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做咱们公爵府上姨娘。其实我也不是个小气的,倘或是正经的姑娘,过上一年半载地,收房收房了,遇上等没脸没皮的,却叫难受。里下多,不好好整治实在是不成话
正说着,姚嬷嬷进来回禀:夫,个锦儿寻死觅活地,说要到太夫跟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