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万般皆是命。她背靠床架闭上了眼睛,挣不过,这样吧。
八宝不由呜咽,娘子
她平静道:罢了,不说了,我乏了,你们出去,我再睡一会儿。
八宝不放心,嘀咕着:奴婢留陪您。
结果她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连你也要反我?
这么一使们也不敢多言了,只无奈退出了内寝。
里头的梅芬到这时才哭出,自觉路茫茫,恐怕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与其以后被何啸整治死,还不现在自己了断。
于是挣扎着床上,拉开螺钿柜的抽屉找见了做红的剪子,预备对准心窝一子捅进去,一了百了了。
可是可是比划了半,却又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最终那剪子掉落,砸在脚边,她蹲在地上,看着它默默流泪,有时候真是恨自己,恨自己没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连半点自救的办法也没有。
去找巳巳吗?找了巳巳也没用,爹娘只会觉连巳巳都被她糊弄了,自己今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往后的人生,大概只有这样孤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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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畔这几日倒是真的忙,先规划好的修葺方案,到后慢慢有了些改变。幽州和上京的建筑以宏阔着称,不像江南那样婉约别致,既是作铺子,要的是有别于俗常的灵巧,因此让工匠按照桂园的风格,做出了横塘的粉墙黛瓦。
打眼一看,在一排木柞的店铺之间,这门面尤其精美,很符合她心中所想。她了车满意地看了一圈,让何嵩不亏待了工匠,又吩咐些琐碎事宜,日头渐渐高,准备返回公府,陪太夫人和王妃吃午饭。
刚要登车,忽听见有人唤了声弟妹,回头望,竟是楚国公的夫人邓氏。那张牡丹一般富态的脸上堆满了笑,站在车招了招,今日真是凑巧,难出一回门,不想在这里遇见弟妹了。
云畔忙过去和她互道万福,向面的花红铺子望了一眼,阿嫂过买胭脂的么?
邓氏点了点头,在家怪闷慌的,不是做针线是和孩子玩闹,偶而也想出逛逛。
云畔笑着说:阿嫂闲上我那里吃茶吧,我家里还有几盒自己做的胭脂和玫瑰口脂,回头我让人送到你府上,阿嫂试试可不可用。
邓氏连连说好,那承弟妹的情了,我常听人说你巧着,会做乾坤核桃,还会自己做胭脂。一面说,一面望了望那排正修缮的房舍,我听花红铺子的老板说,对面的铺子是你盘的?难不成你打算自己做买卖?
云畔赧说:我是闹着玩儿,预备开个作铺子,让闺阁中无聊的贵『妇』贵们有地方吃茶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