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撇着唇角笑了笑,原和魏国公定亲是舒国公嫡女,因那小娘子有疾,这才退了亲,好事落到了我们娘子头上。还有一桩,你听了八成觉得疯魔了,小娘子出阁不幽州,竟放舒国公府上办。到时候你哥哥独自一人上人家府里送女儿出阁,连小那个哥儿姐儿,一个都不能带呢。
还有这等事?彭夫人讶然道,我们是江家亲戚,上向家门上随礼总不成话。这可怎么料理?咱们是还是不?
柳氏不说话了,沉默半晌喝了口茶方道:人家这会儿得了高枝,我们江家人哪个她眼里,就连她爹爹,她也是怕外头说她不孝不悌,这才勉强答应让出席。向家门头上,我料你们不了,也犯不上热脸贴那个冷屁股。至于巳巳,眼下是受了舒国公夫人挑唆,使小『性』儿给我厉害瞧呢,等嫁进了魏国公府,我倒要看看,她可是要和娘家断个干净。
彭夫人想了想道:既这么,那索『性』等她过了门子自己当家了,我和她大姑母随这个礼。
柳氏笑起来,她不认家里人,姑母们却拿她当个人儿,还想着给她补份子钱呢。
彭夫人听了,讪讪跟着笑起来,其实谁心里还没点小算计,侄女好歹嫁进了魏国公府,那可是货价实皇亲国戚,巳巳往后就是公爵夫人,们江家门里,还没人成就能高过她呢。
自己往常日子过得不舒称了,上侯府秋风,得些布匹银两,回来尚且能够滋润上一阵子。侯府已然如此,公爵府又是怎样富贵光景,是想都不敢想。
自己混得不好,自然巴望着至亲骨肉混得好,俗话说肉肥汤也肥嘛,多个能走动门头,对她来说总是好事。
可柳氏话却让她消了这个念头,我瞧咱们家小娘子,小就和你们不亲,到底是县主女儿,哪里像雪畔雨畔似,愿意和姑母们亲近。我们小娘子啊,清高着呐,不和寻常人交道,结交都是幽州上京贵『妇』贵女。什么繁花宴、金翟筵,不说我这做小,就是大妹妹和二妹妹这样正头夫人,也等闲进不那种地方。清流见惯了,哪里瞧得上咱们这种俗流,来日二妹妹借着姑母名头登门瞧她,一回二回还好,到了第回,人家怕还嫌烦,给你一碗闭门羹吃呢。
彭夫人顿时讪讪,心道确实从来没姑娘身上尽过心,冷不丁勤走动起来,巴结意味过浓了。要是换了软弱些,家里人贴上也就贴上了,可云畔不一样,她向来瞧不上她们这帮穷亲戚,未必不像柳氏说那样不耐烦。
不过我倒有个主意。柳氏简直拿捏透了彭夫人心思,笑着说,高门大户,咱们这号人是沾不上了,既然如此就做上一票买卖,也别图下回。你晓得你哥哥给她预备了多少嫁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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