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江侯不就是吗。明夫人冷眉冷眼道,上回是怎么说的?让巳巳留在我公爵府,将来定了亲再预备妆奁送来,连出阁都在我府上言犹在耳呢,江侯自己倒忘了?
眼江珩被说得毫无招架之力,柳氏不得不接了口,夫人
夹住的嘴!
一声断喝打断了柳氏的话,明夫人抬起手来指柳氏门,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插』嘴。初女君在时,没有教规矩?如今女君不在了,跑到我府上充人形来了,打量我好『性』儿听嚼蛆,别错打了算盘!
柳氏白了脸,虽说自己份不高,但在侯府上这些年,因江珩抬爱颇有些脸,被人这样指脸骂,在有些下不来台。但今天既然是抱接回云畔的宗旨,受点委屈在所难免,来前就想好了,自己一介『妇』人,脸没有那么要紧,只要能达到目的,挨两句骂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放低了姿态,哀声说:夫人千万不要气恼,我自微贱,今日斗胆登门,在是来娘子赔礼认错的。怪我糊涂,错听了女使的话
明夫人说呸,白长了一对招子,是为了好看?要是尽心善待娘子,怎么连的形都认不出来?打发了院里的人,串通了内鬼做文章,只有家侯爷才信,上我跟前糊弄,还嫩了点。像这等上不得台的娼『妇』,我脚底下的泥都比金贵些,掌了开侯府两天家,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道了,真以为是家主母,敢挺腰子和我说话!好了,我没空和啰唣,趁我还没下令撵人,赶紧出府去,否则闹起来,大家脸上不好看。
才说完,柳氏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哭说:夫人,妾真道错了,因妾一时疏忽,连累得我郎主骨肉分离,妾万死难辞其咎。夫人,我家女君不在了,侯爷思念女君,如今只有娘子能慰侯爷的心。夫人是大慈大悲的人,就发发善心,让我家娘子跟爹爹回去吧。
做伏低,曲意柔驯,是柳氏惯用的伎俩。什么下跪,自扇耳光,拿捏起来既悲情,又有让男人怜惜的美感。
然而这套用在江珩上管用,明夫人却如看戏一般,讥诮道: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这人非但不慈悲,还刻薄得很呢。边说边绕走了一圈,啧啧道,好一副我犹怜的娇媚样儿,偏偏我不是男人,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也别忙给我下套,不是我强留家娘子在府上,是家君侯亲口舍了嫡女,现在又来要,把我公爵府什么地方了?
柳氏明夫人强硬,只好使出耍赖的本来,连连磕头说:求求夫人了,就让我娘子回去吧,我来世变牛变马,报答夫人大恩
这种低声下气泼脏水的做派,真是叫人领受够了。明夫人火气大盛,扭头对江珩道:江侯,管好的婢妾,别让到我门头上来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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