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的神智被痛苦侵蚀,她受不了,快要崩溃。
死亡的恐惧攫取她,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
救救我……
永福公主手指紧紧抓住玉榧。
蓦地,她喉间发出嗬嗬声,像是破败的风箱,双手骤然掐住自己的脖子。胸口窒闷,呼吸不过来,她双腿在地上踢蹬。
救、救我——
永福公主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向玉榧求救,抽搐几下,便没有了生息。
“殿下!殿下——”
玉榧悲恸的大喊。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
临安县主跑进来,看见永福公主的惨状,腿软的跪在地上。
“母亲!母亲!”
临安县主爬到永福公主面前,看见她眼睛睁开,瞳孔涣散,伸出手在她鼻子一探,手指颤抖一下,她脸色苍白,带着哭腔喊道:“母亲,您醒醒,您不能死,您死了,我怎么办?”
广元侯府愁云惨淡。
半个时辰后,请来了太医。
临安县主趴在永福公主身上哀痛大哭。
玉榧跪在一旁,眼睛哭得通红,谁也没有移动永福公主。
“太医太医,你快给我母亲诊脉,看看她怎么了?”
临安县主听到动静,看见太医的一刹那,眼睛里迸发出亮光。
太医只看了一眼永福公主,就知道凉透了。在临安县主期盼的眼神下,他忍了忍,放下药箱给永福公主号脉。
她已经冷了,浑身都有点僵。
“微臣束手无策,殿下得了一种怪病,突然病发暴毙而亡。县主节哀顺变,尽快为殿下准备身后事。若是再迟些,只怕不好整理仪容。”太医留下这句话,便拎着药箱快步离开。
临安县主大受打击,似乎不肯接受,她看着死状惨烈的永福公主,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含恨地问道:“玉榧,谁害死我母亲?”
玉榧喉口哽咽,将永福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临安县主,最后说出自己的猜测:“县主,奴婢怀疑是侯爷的人,他们可能是给侯爷报仇,或者是听命于侯爷行事。这种情况,不可能是怪病,哪有这种怪病?”
她觉得百分之百是中毒而亡!
“太医恐怕没有查出来,随便下了结论。”玉榧心中悲痛,抽泣道:“怎么办啊?殿下才知道小皇子地下落,她想为您出气,准备让太后拿苏晚和唐暖的命来换消息,没想到……”
临安县主死死盯着拔步床,深色的帐子垂落,遮挡住躺在床上的广元侯。
对比起广元侯,临安县主跟永福公主的感情更深厚。
与她自己比起来,永福公主又要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