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配合Voglio ballare con te——Baby K、Andrés Dvicio食用更佳]
这或许根本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在蓦然回首的刹那中,光影交错的瞬间,爱情就已悄然来临。
一个男主拿科幻谈恋爱剧本,女主拿戏精傍球星剧本的甜甜小故事。
(一)
红军不怕远征难。
他们在最后关头败给了利物浦。
伊斯坦布尔上空米兰的旗帜颓败地飘扬。
卡卡走在舍普琴科身后,他们的神情是相仿的沮丧,距欧冠仅一步之遥却梦碎当场,对所有人是不小的打击。
“怎么了?”在前往更衣室的路上,卡卡忽然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引来队友疑惑地询问。
“不,没什么。”他迟疑地回答,一种似曾相识感涌上心间。
【我似乎来过这里】
【现在正在发生一件事】
【但我无法忆起】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停留在这里,他还是离开了,在进入更衣室前,他再次回头。
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
身上的球衣被汗水湿透。
【它本不该在我身上】
卡卡很快打消了脑海里突如其来的念头——他的球衣不在他手上,还能在谁手上呢?
伊斯坦布尔之夜被利物浦逆转后,俱乐部为球员们预约了心理医生,帮助他们缓解压力、释放情绪,以迎接下个赛季,欧冠年年有,球员的好心态不一定时时在线。
谈论了有关比赛惨败的想法后,卡卡询问了心理医生自己的奇怪感觉。
“我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它没有。”
“这种情况在心理学上称为déjà vu,也就是‘似曾相识’,常见于青年时期,当人们身处疲惫或压力状态下时很容易出现似曾相识现象。”俱乐部请来的医生还是相当专业的,详细地为他解释了原因,还颇为幽默地表示,“也有人说这是时空错乱,按爱因斯坦的观点解释,宇宙中有很多时空,每个时空都按照一般的规律运行着,这些平行的宇宙一般不会交叉,只是有时间的先后,但也有例外,时空碰撞,你有可能短暂地进入另一个时空,接受另一段记忆,但当你回来时,这段记忆会被规则抹除,只有‘déjà vu’的熟悉感。”心理医生神秘地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在医学上我们通常认为是左右脑的信息处理突然不协调所致,因为你当时太累了。”
“那么这种情况需要治疗吗?”
“不,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经历,你很健康,这不是一种疾病。”心理医生安慰道,“在我说再见之前,能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卡卡温煦地笑,“上帝保佑你。”
(二)
她依然没能摸到卡卡的边。
这本来也没什么,他是天选之子,上帝的独苗苗,她是个野模出身的时装模特,英格兰长相、爱尔兰作息、苏格兰脾气,因为是利物浦人,所以经常与米兰城格格不入。
在入行之前她就知道,并不是每个模特都有机会成为超模,大多数模特得到的报酬交了房租水电打点完健身房成衣店之后基本不剩多少,至于吃喝玩乐嘛——哦我们模特小仙女都是不吃饭的。
但可可实在没想到这次的品牌付的报酬居然这么潦草——一件成衣,还不是当季的新款,卖都卖不出去。眼看在米兰混不下去,可可求到商模圈里吃得开的小姐妹帮忙,小姐妹连连叹气,按说可可只要肯照圈子里的规则来,不该混那么惨,偏偏她头铁得很,脾气上来敢当场给揩油的摄影师来一巴掌,以至于资源越来越拉胯,现在恐怕要流落街头了。
“现实点吧,卡莉斯塔,想在这行做下去没那么简单。”小姐妹语重心长,“你要真不愿意去讨好那些人,还有一个办法——去找个国米的小球星,把人缠住,你的日子就好过了,至少不用在摄影棚和人周旋。”
“为什么是国米?”可可撇了撇嘴,“就没有其他出路吗?”
“米兰只有AC米兰和国际米兰有球星,国米的球星是最好上钩的,米兰的球员大多跟圣父似的,成功率不算高,和国米没得比。”小姐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进行了一长串分析,“卡莉斯塔,你得好好想一想。”
“国米的球星如果很容易上钩,打他们主意的肯定不止我一个,那岂不是也很容易被别人撬走?”可可动了动脑筋,“像狗抢骨头一样,带腥的骨头总有更多狗抢,我不愿意为了抢骨头打破头,就算要傍球星,我也要傍大概率没人抢的那块硬骨头。”
“你认真的?”小姐妹咂了咂嘴,“果然,我就觉得你是要办大事的人。”
“那么确定目标。”一想到下个月的房租,可可愁眉苦脸,眼里全是打不死从头再来不死不休的光,“全米兰城最难啃的骨头是谁?”
“卡卡。”小姐妹笃定道,“从没有人得手过,连大卫·贝克汉姆都被摸过‘金球’,但没有一个姑娘搞定过卡卡,确定不换个目标吗?因扎吉都比卡卡好弄。”
“不换,就他了,他就是块钢板。”可可上下牙一碰,“我也能给他嚼碎了。”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自信。”小姐妹仿佛提前看到了可可的失败脸,“你离开米兰的时候我去送你。”
“…你多相信我一点会死吗?”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小姐妹啧了两声,玩笑道,“你可是要和上帝抢孩子。”
(叁)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可可终于明白小姐妹说的‘和上帝抢孩子’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她根本遇不到卡卡,夜店没有他的踪迹,派对没有他的身影,哪怕跟踪球队的大巴——在成千上万红衣的米兰球迷中她真的很难杀出重围,似乎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她和他出席同一个商业活动——但是以她的级别,根本收不到米兰球员可能出现的商业活动邀请函。
除非混进去。
穿着女服务生的制服,可可对来往的名流模特得体地微笑,反正他们也不会记得一个女侍应生——她唯一一条体面的礼服在踩点的时候藏在了自助甜点区。
没有人会在这种级别的发布会上吃甜点,成盘的精致点心不过是摆设,模特们连碰也不会碰,本来可可也谨记珍爱模特生涯远离甜食的原则,奈何从她昨晚开始就只能靠维生素营养片续命了,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只能在拿走礼服的时候偷一个马卡龙缓解一下胃部的疼痛。
她急匆匆来到女盥洗室准备换上礼服时,被一个高挑女郎抓了个正着。
“该死的,怎么才拿来。”拦住可可的居然是米兰明珠,亚平宁第一超模奥莉安娜·塞雷多娃,这位捷克裔模特身上的红色礼服背纱完全裂开,显然是被算计了。
“这不是…”可可还想解释,走廊另一边几个模特有说有笑走了过来,恐怕等不及要拍下塞雷多娃身着破损礼服的窘像——破损礼服最多是被嘲笑几天,但肯定会大大得罪品牌的设计师,对于模特来讲,得罪品牌是致命的打击。
“快过来,别愣着。”塞雷多娃一把将可可拖进了走廊后的男盥洗室,“快帮我换衣服,小丫头。”
“你被人算计了,奥莉安娜,但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衣服。”可可紧抱着自己的礼服,不肯拱手相让。
“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塞雷多娃挑了挑眉,“礼服给我,我这件给你。”
“凭什么。”可可理直气壮,“你这件已经破了。”
“当然,所以它露的更多,你没有名气,没有摄像机会拍你的,而且我手包里有化妆品,可以给你一个彩妆,我的项链也可以给你,很衬你的锁骨。”塞雷多娃动手脱起了礼服,“毕竟你没什么胸,小丫头。”
“你真刻薄,成交。”可可帮塞雷多娃换上了她的珍珠白长裙,自己则穿上了那件红色波普短礼服,塞雷多娃也遵守承诺,将项链摘下来给她,并给可可画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