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踏进院中,便见房门前立着的萧条身影,一手抱着赤鳞剑,一手……捏着个糖葫芦,见她突然出现,连糖葫芦都来不及藏了。
景昔只觉一阵心绞,越过他踏进屋内,“嘭”得一声将房门关上。
赵弦宁举起的手臂终又失落垂下,这辈子,他只瞒了她这么一件事,内侍公公在给他净身时与她一般,喝多了酒,刀子刚浸过药,便醉倒在地上,他寻了块干牛鞭方才躲过那番耻辱。
倏然,房门打开,手中糖葫芦被夺去。
“进来吧。”景昔缓缓转身。
两人端坐在桌旁,相对无言,终是景昔先开了口:“吃饭没?”
她知道,她不问,他便能这般不吃不喝坐到海枯石烂。
景昔起身出了房,片刻,又匆匆而归,将手中端着的碗筷递给他道:“吃吧,给你留的,烧茄子。”
说完,又是一阵懊恼,让他走,却又给他留了饭,她都无法解释这脱口而出的话语。
赵弦宁笑了笑,端过碗筷扒拉起饭菜来。
“吃吧吃吧,噎死你!”景昔忍不住气声,拿过茶盖上糖葫芦唆了两下,一口咬下含糊不清哼哼,“死弦宁臭弦宁……”
赵弦宁闷咳一声,差点失态到喷出饭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变了,只有她没变,连鼓着腮帮子骂人的样子都没变。
“吃了饭便去休息,夜里到天平山走一遭。”景昔吐出山楂核,不忘叮嘱道,“只打探,不生事。”
说罢已然抖袖起身,朝房外行去。
“你去何处?”赵弦宁问声。
“忙!”
她只在刑录上看了刘义死因,却忘了重要一步——验尸查证。